醫生說:“您是說她精神方面,還是身體裡的病症?”
席寸煦用食指輕輕敲了下自己的頭。
醫生微微皺眉:“這個我也不好說,但從這段時間的治療來看,她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一直都沒再改變了。”
“所以她的解離症痊癒了?”席寸煦瞪大眼睛。
醫生搖搖頭:“我們都無法斷言,畢竟這種病症實在太特殊,但根據我們的分析,她的雙重人格有很大可能性在這次事故的強力刺激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個。”
席寸煦有些疑惑:“剛剛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都不像她兩種人格之中的任何一種那她現在是哪個人格?”
醫生慢慢說到:“哪個都不是,可能是兩個人格何融合成的一個新人格因為現在的白素心,不存在記憶缺失,也就是兩個人格各自出現控制身體時候所獲得的記憶,她如今都記得。”
“這麼厲害?”席寸煦一臉稀奇:“是好事嗎?”
“不確定,還得繼續觀察,這是一種隨機組合的機率,就好像性格完全不同的一對父母生下來的孩子,性格會更偏向於像誰說不準。”
席寸煦略一思索:“你說這毛病會不會遺傳下來。”
醫生一臉凝重:“根據我們團隊裡精神科醫生的檢測分析,白素心的解離症是由基因造成,也就是先天存在,不過這個卻是隱性的,或許她當初遭受過重大打擊才把這個病刺激出來,也有可能是到了一定年齡才會轉化為顯性如果能有她的家族病歷以及她年輕時候的相關診斷資料,我們或許可以判斷得更加準確。”
“不能直接問她嗎?”
“這個就算病人不刻意隱瞞,由於記憶這種東西存在不少誤差,所以並不能把她說的當做唯一評判依據,而且您也知道她這情況可能記憶的東西會比普通人存在更大誤差。”
“原來如此,好吧,就繼續辛苦你們了,我先走了。”
“不客氣,您慢走。”
隨後席寸煦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在他打算回去的時候,接到了陸曉槿的一個電話。
陸曉槿的聲音聽上去楚楚可憐:“寸煦,你現在在忙麼”
“有什麼事?”
“那個明天我爸媽的葬禮你能不能過來陪著我?有你在的話,我會安心很多。”
席寸煦腦子一轉,心想這麼個大事情,陸歆楠和許澤城肯定也會出現,自己要是陪著陸曉槿的話,實在不大方便。
沒想到陸曉槿繼續說到:“如果明天我出了什麼意外,還請幫忙料理下我的後事”
“什麼!?”席寸煦很錯愕。
另一頭,陸曉槿咬著牙關,撫摸著面前桌上一把寒光流轉的鋒利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