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瞧著自家看了芙柳一樣,再看向自家的主子,瞧著他這滿手的辣油,還不忘剝蝦,臉上竟然也是浮現了笑容來,儘管不是很深,只是淺淡的一點,可是身為裴淮的貼身管家,自然是知道裴淮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了。
敢讓裴淮剝蝦的人,徐熙大概是這天下間唯一的以一位。
而身為當事人的裴淮還樂在其中,這就注意證明徐熙在裴淮的心中不一般了。
旌旗微微垂下眸子,心中也已經是有了計較,看來這位徐小姐,日後肯定是他們的主母無疑了。
“你沒手嗎?竟然讓一國國師給你剝蝦?”玉琪公主頓時發火的說道。
或許換做是其他的人會感到害怕,但這人不是其他的人啊,徐熙微微抬眸看向這個突然發火的玉琪公主,眼神之中滿是諷刺的笑意。
“不是公主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徐熙這話一出,玉琪公主 瞬間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一下,微微的轉眸看向了還在那裡剝蝦,充耳不聞,也不看她一眼的裴淮,心生冷意。
“自然是以異國公主的身份了。”玉琪公主這話說的可是有點底氣不足啊,畢竟這裡不是皇宮,而是國師府。
她雖然身在國師府之中,但是當事人不是她,而是裴淮和徐熙啊,他們的事情,這就算是關起門來,屬於自己的私人事情了。
說真的,她這個所謂的堂堂一國公主也是無法管理人家的家事吧?
就算是她的那個 皇帝哥哥,也是無法插手其中的吧?
且不說裴淮還沒有喜歡上她呢,就算是喜歡上了,也還沒有成親的吧?
她還不是這國師府的主母呢。
徐熙忽而一笑,看向這個玉琪公主,不急不慌的說道:“既然公主是以公主的身份來說這件事情的,那麼我倒是要問問公主,這裡可是在你的寢宮?”
“不是,是在國師府之中。”玉琪公主回答道,儘管底氣有點不足,但也絕對的不能夠示弱。
“那麼請問公主,你和國師大人是什麼關係?”徐熙再度的問道。
這話問的就有點直白了啊,更要命的是,裴淮曾言語不會喜歡她,這讓她如何能夠回答徐熙這個問題呢?
見到玉琪公主不說話,徐熙開口繼續的說道:“既然這裡是國師府,而公主又和國師大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請問公主有何立場來指責我?
現在不在朝堂,更不在公主的寢殿,裴淮又不是公主的人,所以說,這是裴淮和我之間的私人事情。
他在朝堂之上,是國師沒有錯,但是在府中,他就不僅僅是國師大人,更是有著自己的生活需要去過。
他樂意對一個人好,就對那個人好,樂意幫誰挑魚刺就給誰挑魚刺,願意剝蝦給誰吃那就剝蝦給誰吃。
還真是不好意思,我長這麼大,還真是不知道,原來這公主皇上的,還能夠限制官員在家的自由?”
這話一出,玉琪公主頓時拍案而起,徐熙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反而輕輕地再度說了一句:“公主既然要回宮的話,那民女就恭送公主了。旌旗,送客。”
玉琪公主直直的盯著徐熙,都快要把自己給氣炸了, 可是她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沒有辦法反駁,這讓得她就算是想要大發雷霆,也一點底氣都沒有,更重要的是,裴淮始終都沒有開口幫襯過她。
“臣恭送公主。”接收到了來自於玉琪公主的視線,裴淮立刻是開口說道。
頓時,玉琪公主的那顆心都已經是再度的碎的不成樣子了,最終也只能夠是忍痛的說了一聲:“好,回宮。”
旌旗立刻上前來代替著裴淮將這玉琪公主給送了出去,隨即沒有多說一句話的轉身入了國師府,旋即讓人將國師府的大門給關上了。
玉琪公主扶著宮女的手,背對著國師府,聽到身後的動靜,緩緩轉身,正好看到的就是旌旗站在門內,而這扇大門已經是緩緩地關上了。
直到徹底關上,隔絕了她看向裡面的視線,玉琪公主這才失魂落魄的走下了階梯,坐入了轎攆當中,回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