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既然裴淮已經是答應了要帶著徐熙了,身為弟子的聶承徽,當然不會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再說也不敢。
只是這會兒,瞧著徐熙走向的方向,竟然是之前裴淮坐上去的馬車,也是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是坐馬車了。”徐熙看也不看聶承徽,這話回答的也是乾脆。
只是,在心裡面也是不由的嘀嘀咕咕了起來,她這不是很明顯的就是去坐馬車嗎?怎麼還要詢問上這麼一句?
難道說,這馬車她還坐不得不成?
“男女授受不親。”聶承徽對著徐熙說道,“馬車是師尊坐的,你當然是要騎馬。”
還別說,這馬車她就是坐不得。
聽到這話,徐熙瞬間就有點皺眉,她倒是忘記了,在古代還有這麼一個讓人蛋疼的節操,什麼七歲不同席,然後就不許男女靠近了,這在現代肯定是沒有這樣的講究了,但既然現在已經是穿越來到這裡,那豈不是代表著得入鄉隨俗?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騎馬,他坐車?”徐熙反問道。
“當然是這樣。”聶承徽點點頭,理所應當的說道。這馬車理應是他師尊坐的,難不成還得特意的給這個女人準備一輛馬車不成?
“也就是說,你們這邊只有男女授受不親,卻沒有女子不得拋頭露面這麼一說唄?”徐熙看向聶承徽,說道,“要是我說,我就要坐馬車呢?怎麼滴,你這是想要將我給丟出去?”
不過,這聶承徽的武功確實是很是高強,最起碼現在她好像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但,這麼一路上面騎馬也是遭罪,真是不知道這馬背究竟是有什麼好的,坐久了還不得腰痠背痛?雖然這馬車坐久了也不舒服,可也好過這騎馬啊。反正徐熙已經是打定主要蹭這馬車了。
要嘛就全部都不要坐馬車,都騎馬,要不然,就她坐。
再說了,這麼一個大男人的,能不能有點憐香惜玉的精神啊?雖然好像上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有點鬧得不是很愉快,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女孩子嘛,當然得讓一讓了不是?
雖然她也是個要強的性子,可是……這該柔弱的時候,她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柔弱的。
“有何不可?”聶承徽說道。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得寸進尺,能夠帶著她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那你將我給丟出去吧,等到時候我就告訴這天下人,說是你們鏡湖宮就只會欺負女人,一群沒蛋的男人。”徐熙好整以暇的說道,她是斷定了馬車裡面的那位是肯定不會讓人將她真的給丟出去的,要不然也不會答應帶著她一起走了。
“你……”聶承徽倒是被徐熙的話給弄得火冒三丈,剛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坐在馬車內的裴淮在這個時候卻也是開口說話了。
“既然你這麼的想要坐馬車,那就進來吧,只是,前提可是說好了,你若要坐,就只能是和本座一起坐。”裴淮此話一出,徐熙便是笑了起來,然後脆生生的應了一字:“好。”
她又不是這個年代的女性,還真的以為她會害怕了不成?
別說只是和一個男人同坐馬車了,就算是一起摟抱在一起跳個舞啥子的,那也真的是太正常不過了。所以,她倒是一點忌諱都沒有。
馬車內,聽著外面徐熙的應答聲,裴淮的唇角倒是不由的揚了起來,看上去,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壞,至少,在對待徐熙的事情上面,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點寬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出於對徐熙的感興趣,還是夾雜點別的什麼….
馬車的車簾也是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掀了開來,有那麼一瞬間,徐熙稍微的愣住了一下,她剛才,是不是瞧見裴淮在笑?好像自從和他相識以來,還真的沒有見他笑過,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