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寧元淮醒來時，木桌上已經備好了溫熱的粥，沒有再看那粥，而是徑直開啟了房門。
果然，人還站在外面。
“進來。”寧元淮沉了臉，說罷便轉過了身，這傻子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寧元淮喝著酒，察覺那直勾勾的目光，終於忍不住嘭地一聲放下了碗。
“你來找我要說什麼？”
“回皇都吧，我以後都不逼你，你想找陸子熹便去。”
“我喜歡他你也不在意？”
“嗯。”
寧元淮頓時心中火起，瞧著順眼的粥也喝不下去了，看著他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玉珍閣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沒有。”褚鈺寒搖了搖頭：“但我與他們做過交易，”他不是玉珍閣的人，他也不會聽命於人。
“你院中那幾個人怎麼回事？”
“誰？”褚鈺寒皺眉，他院中哪裡還有人。
“我那日見到的那幾個。”寧元淮忍著怒氣。
“別人送來了，我就收下了。”
“你……”寧元淮一掌拍在了木桌上。
“想著做藥人的，但是他們奉命殺我，我便把他們殺了。”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知道或許幾人沒什麼，可終究心理難過。
褚鈺寒不解的看著他，這有什麼好講的，何況他也沒給過他機會。
“你弒師過？”
褚鈺寒神色微變，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吧。”
寧元淮一陣無奈，他一生都在做善事，手上更是不曾染過鮮血，為何最後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人。
“你什麼時候回皇都。”
“不回了。”寧元淮氣結，提步走了出去。
褚鈺寒跟上，不回了他就一直陪著。
一直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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