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來皇都時就跟玉珍閣做了筆買賣,他們出銀子,他給他們毒藥。
謝呈澤的事其實他並不知情,鬼知道他們把毒藥給了誰用。
自那事一出,阿淮的態度的大變,他本也不缺銀子就與他們斷了聯絡,如今是活膩了,還敢來找他?
褚鈺寒推開門,諷刺的話還沒說出口懷中便撲進了一個滿身酒氣的人。
褚鈺寒的手下意識地想掐住對方的脖頸,卻在剛剛抬起手時便落了下去。
是阿淮。
“喝酒了?”
“嗯。”聲音從頭頂傳來,寧元淮微微抬頭望了過去,眨了眨眼卻怎麼也看不清,他酒量不好,多了就醉。
“和誰喝的?”褚鈺寒關上門,攬著他去了木桌前。
“陸子熹。”
褚鈺寒倒茶的手一頓,然後把茶送到了他的手邊:“他又來了皇都?”
“嗯。”寧元淮點了點頭忽地笑了:“來了。”他還要當那未出世的孩子的乾爹呢。
“見了他這麼開心?”
“嗯。”寧元淮用力地點了點頭沒有去接褚鈺寒手中的茶盞,傻氣地笑了,他喜歡小娃娃。
褚鈺寒沉著臉,半晌沒有言語,直到手中的茶漸漸涼了,才把茶水喂到了他的嘴邊:“喝水。”
寧元淮懵懂的抬眼,擺了擺手,臉皺成了包子:“不喝了,喝不下了。”
“是水。”
“不喝了好不好?”寧元淮拉住褚鈺寒的手臂,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不想喝。”
褚鈺寒徹底愣住,直直地盯著他,怎麼醉了酒還變了副模樣,這還是阿淮嗎?
“我頭疼。”寧元淮察覺不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地說著,然後拉著他的手放在了額角處。
褚鈺寒哭笑不得,放下茶盞走到他身後輕柔著他的額角,原來阿淮醉了是這幅模樣:“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褚鈺寒。”寧元淮閉著眼點了點頭,靠在他身上:“你是褚鈺寒。”
褚鈺寒輕笑,原來還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井林呢?”
“井林……”寧元淮皺著眉,仔細想著緩緩開口:“井林今天沒跟著我。”
“那你是自己來的?”醉著酒自己走來的?身邊也沒個人跟著。
“嗯。”寧元淮點頭,自己來的,剛剛還碰到幾個人罵他醉鬼,想到此處寧元淮低下頭委屈極了:“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