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這樣的自己，更嫌棄自己如今這幅骯髒的身子。
“該還的已經還你了，你當初的要求我已經應下了。”寧元淮眼中沒有情緒，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你說什麼？”褚鈺寒皺眉，拿著茶盞的手微微用力。
“我說，我們兩清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他厭惡褚鈺寒，褚鈺寒打破了他的平靜，強硬地闖進他的生活，昨日又用藥逼迫他讓他承歡，而他儘管拒絕，最後卻像個畜生一樣纏著他，毫無尊嚴，碎了他全身的傲氣。
“兩清？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褚鈺寒隨手扔了茶盞，茶盞落地發出輕響。抬手撫上他的臉：“要不要再給你重溫一下昨日的事？”
寧元淮眸色一變，偏過頭開啟了他的手，臉色蒼白道：“青樓楚館多的是人，你能不能放過我。”
“他們哪裡比得上你。”褚鈺寒挑眉，拿過一旁的藥用藥匙喂在了他的嘴邊：“吃藥。”
寧元淮垂著眸，不動也不張口。
“快喝，不喝難受的不還是你自己。你若是不喝，那我們就來做點別的。”褚鈺寒似笑非笑，眼中的意思明顯，似在回味。
寧元淮一愣，他是真的怕了昨日的褚鈺寒，張口喝下了那一匙藥。
不知褚鈺寒熬的是什麼藥，苦的厲害，寧元淮皺著眉頭，強忍著沒有吐出去，他自小便吃不得苦味，更不愛喝藥。
“怎麼還像個孩子呢。”褚鈺寒看著他輕笑出聲，怕苦，又嬌氣又可愛：“喝完給你蜜餞，乖。”
寧元淮聽到他的話越發不悅，拿過他手中的藥碗忍著不適，一飲而盡。
臉卻皺成了包子，苦，是真的苦。
“瞧瞧，二公子真厲害。”褚鈺寒抱拳在一旁調笑道，心情甚好。
寧元淮抬眼看他，不說話只直直地盯著他。
“怎麼了？”褚鈺寒立即彎下了身關切道：“還有哪裡不舒服。”手碰上了他的衣裳，想檢視他身上的傷。
寧元淮咬了咬牙厲聲道：“蜜餞呢？”
褚鈺寒微愣，然後大笑出聲，揉了揉他的頭，一口親在了他的臉頰上寵溺道：“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嗯？”
“寶貝兒乖乖等著，我去給你取。”說罷，轉身離開了屋中。
寧元淮握緊了拳，直到人走了，才抬手擦了擦剛剛被褚鈺寒親過的臉頰，然後低頭緊緊地皺起眉。
這藥真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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