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元淮面上排斥,眼中全是拒絕與嫌惡:“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況且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之前裝的。”褚鈺寒毫不在意,抬手勾上他的發低頭輕嗅:“若是嚇壞了你,你豈不是就要跑了。”
“況且,陸子熹本也並不是無藥可醫,可如今是了。”
“你什麼意思?”寧元淮猛地抬起頭看向他,滿目的不可置信,語氣急切。
“嘖。”褚鈺寒不耐煩道:“還真是關心他,他的毒是解了,但是我給他下了別的毒,除我之外無人能解,你若不想看到他毒發身亡,就應了我的要求。”
“你……”寧元淮似看見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與這幾日他所接觸的褚鈺寒沒有半分相似:“褚鈺寒!”
“你若不信,下個月自然能看到他痛苦的模樣。”褚鈺寒眼中冰冷,說罷之後也不再看他,只告知了他自己住的地方,提步走了出去。
他不會拒絕的,他若不想陸子熹死,他就會找來,寧元淮會怎麼選呢?褚鈺寒勾起笑,心中卻有了肯定,然後又沉下了眸。
寧元淮半晌沒有離開,看著滿桌未動一下的飯食,他實在不知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變得如此荒唐。
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寧府,他甚至不敢再去找陸子熹,也無顏去找他,褚鈺寒是騙他的吧,畢竟他救過子熹,若是他不想救便不會這番費力吧,卻又不敢在往深處去想。
可儘管他逃避,該來的還是會來,褚鈺寒確實沒有當初他想的那般好,他一整個月心神不寧,然後便看到了找來寧府的小廝,陸子熹身邊的人。
陸子熹毒發了。
寧元淮一路不知怎麼來的褚鈺寒的院子,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了門前,心中五味雜陳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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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寧元淮抬手推開了門。
小院中平常的很,一點也不像褚鈺寒會住的地方,院中沒有侍從,安靜的如沒有人居住一般。
“來了?”房門突然被開啟,褚鈺寒寢衣未換,露出大半個結實的胸膛,面色慵懶,眸子平靜的抬手按了按脖子,無視二人驚詫的目光,走到了院中的一角,澆著那半死不活的花。
“褚大夫!”小廝看見眼前人眸子一亮,正是這位神通廣大的褚大夫醫好了自家公子身上的毒,寧公子帶他來找褚大夫,他家的公子便有救了。
褚鈺寒挑眉,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寧元淮,隨手把花邊的瓷瓶扔給了小廝,小廝飛快的接住,小心翼翼的護在手中。
“你家公子的毒還需在用藥一段時間,這裡有幾個月的藥,沒有了在來這取。”
寧元淮的面色越來越沉,是顯而易見的怒氣。
“多謝褚大夫。”小廝討好的笑了笑:“不知這銀子該怎麼……”說還未說完,褚鈺寒擺了擺手:“無需銀子,寧公子已經給過了。”
小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想著自家公子與寧公子是多年至交,笑著應了下來。道謝之後便帶著藥興沖沖的離開了。
小廝一走,小院中便只剩二人,寧元淮僵直的站著,滿面寒氣,褚鈺寒坐在木椅上拄著下頜看他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