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小心。”不知怎麼,昨夜夢中的場景又出現在了腦中,那種無助與無力感,讓人心慌。
直到謝呈澤離開了清水苑,寧語棠一直心不在焉,再三猶豫後還是下了決定:“雲意。”
“小姐。”
“備馬車,去鳴山寺。”這是她如今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地方。
……
院中被打掃得乾淨,石桌上伏著一人睡的香甜,鼾聲打得震天響,連來了人了也不知。
寧語棠向雲意搖了搖頭,然後拿著燒雞和酒壺獨自走了進去。
“法師。”
道緣捂住了耳朵繼續睡,寧語棠笑著把燒雞和酒壺放在了石桌上:“法師。”
道緣嗅了嗅鼻子,然後睜開了眼,一把抓起眼前的燒雞,看著她笑道:“不錯,不錯。剛睡醒便有人來送飯了。”
寧語棠不語,只安靜地看著他吃。
直到道緣又吐出了一根雞骨頭,才瞥眼道:“來找貧僧做什麼?”
“弟子昨日做了個夢,夢中真實,好似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弟子只能在一旁看著,而無法出手。”寧語棠緩緩開口,自她重生以後,從未夢過自己前世之事,而昨日她不僅夢到謝呈澤身死,還有自己的前世身死。
道緣倒酒的手一僵,帶了幾分認真的神色,看似隨意道:“什麼夢?”
“我愛的人死在了戰場上。”
道緣嘆氣,搖了搖頭:“夢裡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貧僧只能告訴施主一句,既是夢,那你便只把它當成一場夢吧。”
“那如今……”寧語棠急道,最令她不安心的便是,謝呈澤也馬上要上戰場了。
“一場夢罷了。”道緣擺手,拿著酒壺晃晃蕩蕩的走了,只留下了寧語棠一人,與一地的雞骨頭。
寧語棠回過神,垂下了眸,她其實來此地只是想讓他告訴自己一句,那只是一場夢,而那人也不會死。
……
“父皇。”蕭宇策走進小亭中,看著凝視著湖面的楚皇。
“那孩子死了?”楚皇回過頭,鬢上已經有了白髮。
“嗯。”蕭宇策面色微沉,本來是可以走的,可他執意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