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我不想繼續了,他不值得!”
黎景嬈的眼淚把座椅都打溼,嗚嗚咽咽道:“我黎景嬈……長得漂亮又有錢,我……我隨便揮一揮手,有多少男人跟上來,從來都是男人讓著我……我就是犯賤!”
“小姐……”
吳叔只有個兒子,跟老婆也是家裡介紹認識的,兩人就沒吵過架,所以也不知道這種小姑娘怎麼哄,只能看著她不說話。
黎景嬈哭完了,坐起身抹抹眼睛,道:“你說得對,我是該收拾他一頓,不然對不起我這麼久以來受的氣!”
“你……這,不太好吧!”
黎景嬈要叫人打周權譯?吳叔想著那孩子瘦瘦的,黎景嬈那些保鏢一頓下去還不得進醫院。
“怎麼不好了?”黎景嬈又開始哭了,活脫脫一個受氣包。
叫人給他找點麻煩怎麼就不好了?給他的生活加點惡作劇讓他知道離開了自己有多痛苦。
“那……行吧,不過得注意分寸!”
吳叔看她這次氣得不輕,也不再多說,提醒著她別太過分便開著車子走了。
等他們走後,周權譯才從樓上跑下來,大冬天的,拖鞋也在半路跑掉了,地面的寒冷透過一層襪子傳入腳底,讓人感覺要被凍成冰雕。
周權譯看著那輛遠離的車慢慢停下了腳步,手裡死死拽著那條銀項鍊,英氣俊美的臉上蒼白一片。
周權譯這幾天都過得神情恍惚,好幾次因為上課出神被抽起來回答問題,他出神自然不知道老師問的什麼,有的老師心軟會再說一遍,他還能完美回答上,而有的老師就是打定了主意提醒他不要走神,也不再說一遍,就和他乾瞪眼,等時間差不多了才讓他坐下,順便說一句上課應該認真聽講。
專業的其他人都很詫異,畢竟周權譯從大一開始,就沒有上課開過小差,哪怕有的東西他預習後早就會了,也會認真聽老師講解。
但最近他太不正常了,一兩次還好說,稍微注意到他一點的人都發現他上課就沒看過講臺,而是一直看著課本的某一頁,一節課也不翻一下,最多就是風幫他翻上幾頁。
太不正常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周權譯第一次立馬就收拾了東西出教室,剛走到門口就被班長從後面拍上肩膀。
“什麼事?”
一開口聲音就沙啞異常,班長侯銘屹仔細一看他,才發現他眼睛裡透著不正常的血絲,連眼白都看不見了。
“周權譯,我最近看你精神好像不太集中,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如果需要幫助可以說出來,班上會給你想辦法的。”
“謝謝,不用了,我沒事!”
他是好心,和那些總拿異樣眼光看自己的人不同,不過感情的事,他又能幫什麼忙了?
“那好,我看你也沒休息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系裡老師本就很關注你,下週上課別再這樣了,不然輔導員那裡該找你談話了。”
他不說侯銘屹也不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言表的事。
“謝謝!”
周權譯道謝一聲便離開了,侯銘屹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想著最近班上議論穆柔的事,猜想應該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