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權譯跟著輔導員去了系辦公室,裡面沒有人,看來輔導員要跟他說的問題比較私密。
周權譯下意識覺得是助學金的問題,以為輔導員是因為顧及他的面子而找沒人的地方,但他覺得這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他很窮這件事在學校也不是秘密了。
“小周啊,快坐!”
輔導員對他依舊關心客氣,但周權譯總覺得哪兒不一樣了。
“姜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最近一些日子我們在稽核學生助學金的事。”
“嗯,我知道,老師有什麼問題嗎?”周權譯心提起了一些,他完全搞不清出什麼問題了。
“哦,你別緊張,我也只是核實一些問題,你別多想。你也清楚,現在對助學金的事國家是越來越重視了,確保要錢用在需要的人身上,不能有的人開跑出住別墅還拿這錢,你說是吧?”
輔導員已經說得十分明顯了,如果周權譯做了,肯定會露出心虛的表情,但他說了後,周權譯臉上卻只有一臉認同,十分坦蕩。
“是的,老師!”
輔導員鬆了一口氣,覺得聽到的那些話應該是流言,畢竟他還是挺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這樣的,小周,我最近從同學那兒聽說了一些事,說你在學校附近的盛明公寓住,這是真的嗎?”
“是的,老師!”周權譯坦然承認,這是他用勞動換來的,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這……”輔導員一時啞然了,他知曉附近的房價,這周權譯怎麼租得起?
“小周,這公寓的月租,我聽說起底都是兩萬,你這……”
輔導員眉頭都快夾死蒼蠅了,想到學生給他的那些照片,似乎又覺得有那種可能了。
畢竟生活所迫,有的人還真可能為五斗米折腰。
“老師,你別誤會!”
周權譯馬上聯想到了他剛才對自己的暗示,急忙解釋道:
“我是因為母親身體不好才需要找個住處照顧她的,而且我那個公寓,是一位學姐給我住的,我在她店裡打工,她人很好,便把我的工資抵作房租了。”
“原來是這樣啊。”輔導員鬆了一口氣,對周權譯的話,他還是很相信的,那些別人送來的他和一個富家女的親密照片,想來也是誤會了。
畢竟“包養”這個詞彙很難聽,特別是在學校這種地方,很容易就毀了一個人,輔導員便想讓周權譯先離開,自己去跟上面解釋,說是一場誤會,他可不希望周權譯的各種補助受到影響。
但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正當周權譯離開系辦的時候,學校資助中心便給他打來了電話。
十分鐘後,輔導員被掛了電話,他的臉上一片悵然。
資助老師那邊說,要把周權譯所有資助都取消了,而且還包括獎學金,連每年評選的學年優秀學生名額也要把他剔除。
輔導員很想去中心幫周權譯辯解兩句,但那邊的態度很是堅決,甚至還說他辦事不夠細緻,姜老師便也不再做什麼了。
他也只是個小小的輔導員,還只是研究生水平,在這學校裡號都排不上,哪兒還有他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