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褚梵霖握著手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在顫抖，他的背影微彎，聲音滄桑得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這是我本該做的！”如果不是他，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在他剛知道褚妗橙四年前懷孕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在郵輪上救褚妗橙之後，兩個人有過一陣短暫的和平。
那時候他問她，如果沒有分手，兩人會發展到哪一步。
那時候褚妗橙回答的是“可能連孩子都有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她的眼神多麼悲涼，他在想，她的手一定在顫抖，她一定想到了那些可怕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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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幸運，現在還能留在她身邊！”
黎楷澤說出這句話突然鬆了口氣，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她面前了。
“是，你很幸運！”褚梵霖站起身，看到黎楷澤身後的人瞳孔微縮，但很快又裝作無事拍拍他的肩膀。
“我再相信你一次！”
兩個男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黎楷澤出去了，站在門後的褚妗橙才慢慢走出門，輕聲坐在褚梵霖身旁。她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裡卻淚光閃爍。
“原諒他了？”
褚妗橙搖頭，道：“不清楚！”
她一切隨心，卻又看不懂自己的心。
“他或許……是值得依靠的！”
褚梵霖的話說得很保守，但褚妗橙知道，這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即使是他以前最滿意的趙雲，他也沒有這樣評價過。
“蔻蔻，爸要離開幾天，他照顧你我也放心，你也這幾天也理一理自己的想法，但也不用太急，不管怎麼樣，爸都支援你。還有，別一個人跑出去，你怕陌生人，要想出去先到人少的地方，讓他陪著你，還有多吃一點，你這兩個月都瘦了……”
褚爸語重心長地囑託，褚妗橙心裡很難受，卻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抱著老爸的肩膀頻頻點頭。
這兩個月，她已經聽到過好幾次老爸有要事都推了，現在要回去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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