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宜眼看著秦側妃被人拉走,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懼,秦側妃若是這般倒了,他們該怎麼辦?
“父王……”許歡宜想開口求情,想讓錦安王看在冷淩弘的面子上放秦側妃一次。
錦安王卻只略略抬了抬眼皮,聲音肅冷,“誰敢求情,同罪!”
許歡宜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言,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轉眸沉思。
……
男賓席中,冷淩弘與周圍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眼神卻時不時的瞥到歐陽沐身上,每一次冷淩弘都恨不得立刻沖上去要了他的命。
冷淩澈依舊淡然清冷,他瞥了一眼殷鈺的位置,微微蹙了蹙眉,殷鈺怎麼離開這麼久?
正在他暗自琢磨的時候,突然有一條黑色的大狗沖向了人群,饒是一群男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惡犬嚇得一驚。
那惡犬狂吠不止,在人群中沖撞狂奔,突然它猛地躥了出去,瞬間撲倒在一個男子的身上。
“啊!”
那男子嘶吼掙紮,雙手擋在自己的臉前,卻依然可以聞到黑狗嘴裡那惡臭的味道。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黑狗口中的時候,身上那隻剽悍健碩的黑狗終於被人拉走了。
拉狗的小廝連忙賠笑道:“殷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這是王爺新弄來的狗,竟是自己掙脫了鏈子,跑了出來,嚇到您了吧?”
被撲倒的人正是錦陽侯府的二公子殷銳,是殷鈺的庶出二哥。
其實殷鈺的母親是錦陽老侯爺的續弦,錦陽老侯爺的正妻體弱多病,但老侯爺還是不顧別人反對執意迎娶了她。
可她的身子卻無法有孕,便只好將自己身邊的丫鬟提為了姨娘,以防侯府斷了香火。
那姨娘的確爭氣,生了兩個兒子,分別是大少爺殷銘,二少爺殷銳,可老侯爺的正妻終究還是個命薄的,沒熬過病魔,早早去了。
殷太後是個看重嫡庶的,自然不可能將一個姨娘扶正,便做主讓侄子迎娶了現在的錦陽老夫人。
錦陽老夫人的肚子也爭氣,一舉得男,生了嫡子殷鈺,可錦陽老侯爺卻是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殷太後是個雷厲風行的,根本不給錦陽侯府內亂的機會,直接將侯位給了殷鈺,還將殷鈺接進了宮裡,直到及冠才送回府中。
那時殷鈺早已成年,其勢力也再無人能撼動,而錦陽侯府也由殷太後做主分了家!
這邊,殷銳被嚇得不輕,那大黑狗雖是沒咬到他,卻也吐了他一身的口水,他想要發作,可一聽這狗是錦安王的,哪裡還敢抱怨。
眾人也不敢有何說辭,反而都誇錦安王眼光好,一看這就是一條好狗。
還有人打圓場,說著狗認識自家人,這才與殷銳親近。
殷銳苦著一張臉,卻不敢抱怨一句,小廝見殷銳的身上都弄髒了,便開口道:“殷二少爺,不如隨奴才去客房換件衣服吧!”
殷銳見自己身上狼狽不堪,立刻點頭答應,隨著小廝前往客院。
可越走越不對勁,殷銳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們竟是來了正堂,“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的,殷二少爺裡面請!”小廝抬手請殷銳進去,殷銳嚥了咽口水,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正想推辭離開,卻是隻見錦安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正用一雙鳳眸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