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徵咬咬牙齒,挪了挪腳步,竟是倏然射出,猶如出弓的弩箭,一身雷霆之勢。
玄角艱難的爬了起來,雖然他的心口疼的要命,但是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畫面,他絕對不能錯過。
他們早就議論過,到底是發瘋的玄徵厲害,還是主子更厲害,沒想到今日竟是能見到這等盛況!
然後玄徵還未等沖到冷淩澈身前,便“砰”的一聲倒下了!
玄角看得瞠目結舌,難道是玄徵是被主子的美貌折服了?
冷淩澈隨手扔掉弓箭,拿著帕子擦了擦手,掃了玄角和玄宮一眼,冷淡道:“無用!”
兩人都覺得委屈,玄徵簡直就是個瘋子,他們哪裡打得過。
看著暈倒在地的玄徵,陸流君不明所以,擔憂的問道:“玄徵沒事吧?”
“無事,不過迷藥而已……”
冷淩澈說的淡若清風,陸流君卻是聽的嘴角輕抽,他該說冷淩澈算無遺算,還是該說他無恥呢?
他居然在酒裡給玄徵下了迷藥,這樣只等時辰一到,玄徵便可暈了過去,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動手。
陸流君突然想到了什麼,複又開口問道:“那世子所說的半個時辰,是不是也算上了玄徵發狂的時辰?”
冷淩澈點點頭,側眸又眯了玄宮兩人一眼,所以他才說他們無用,竟是連一個玄徵都拖不住。
玄羽帶著蘄州的守城軍趕來,蘄州與潭州不同,蘄州地廣多山,是楚國的一個重要屏障。
潭州不過是三千守城軍,蘄州卻是有整整三萬,而且蘄州將領顧南曾在錦安王麾下任職,深得錦安王的信任。
這次冷淩澈帶來了錦安王的令信,顧南知道冷淩澈有難,立刻率軍趕來。
蘄州軍隊一到,潭州這些兵便算不得什麼了,再加上剛才被玄徵所傷所嚇,都老老實實認罪伏法了。
宋青天的臉已經沒有人色了,任由士兵將他捆了,秦峰就慘了一些,此時斷了一條胳膊,已是氣息奄奄。
冷淩澈命人救助秦峰,秦峰活著可比死了有用的多。
陸流君走到秦峰身邊,詫然道:“這不是寧平侯府的秦峰嗎?原來是他……”
最後一句話陸流君沒有挑明,旁人也沒有聽出什麼門道,只以為他說的就是秦峰。
可事實上,秦峰是寧平侯府的人,能讓寧平侯府派一個嫡親公子來處理此事,自是為了保全上面的二皇子!
“沒想到他們為了一己之私,竟是草菅人命,著實可惡!”陸流君沉聲說道,眸色幽深。
他現在還只是個皇子就如此無視百姓,若是他真的當上了帝王,只怕也是個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
嶽綺夢見陸流君神色晦暗,滿眼的痛惜之色,便走到陸流君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開口道:“力之所及方可為,有些事不是你能做到的!”
嶽綺夢雖是純真卻不傻,她還有沒有天真到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事都可以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