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一個婢女,就與自己的親兄弟動手,還真是心狠手辣,無情無義!”
“哈哈哈……”
冷淩淮皺眉望去,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笑他,卻只見那人揮著摺扇,正笑得樂不可支。
殷鈺走到冷淩淮的身邊,將胳膊肘搭在冷淩淮的肩膀上,桃花眼微眯,笑呵呵的說道:“五皇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禦史那些招數了,還學得有模有樣的,哈哈……”
冷淩淮撥開殷鈺的手,冷冷的看著殷鈺開口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哪有什麼意思啊,就是覺得五皇子最近真有長進,難道是要脫離我們紈絝子弟了?
你可別一個人進步啊,有你陪著我還好些,不然所有禦史就只盯我一個人,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往常有人說我不學無術時,至少還會有人彈劾你強搶民女,咱們兩個可不能拋棄對方啊!”
殷鈺說的十分誠懇,眾人卻都被殷鈺的說辭逗笑了,雖然這兩人都是紈絝,但卻不是一個型別的。
殷鈺雖是胡鬧,卻從不做違法亂紀之事,可冷淩淮一惹事便是強搶民女,要麼就是在青樓生事,禦史臺寫彈劾他的奏章最是順手不過。
“殷鈺!”冷淩淮咬牙低吼道,若是換作他人,他一定上前先揍他幾拳再說。
“殷鈺,你什麼時候和他穿一條褲子了?我說的是冷淩澈打人事情,你牽扯我做什麼?”冷淩淮反應過來,冷聲逼問道。
冷淩衍和二皇子冷淩洵都看向了殷鈺,眼神銳利而精明,殷鈺卻是一臉無辜,“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什麼時候要淪落到與別人穿一條褲子了?”
眾人聞後皆是笑了起來,殷鈺最擅長胡攪蠻纏,想與他爭辯可不容易。
冷淩淮懶得與他廢話,只看著冷淩澈開口問道:“冷世子不解釋一下嗎?”
“為何解釋?”冷淩澈清淺笑道,似有朦朧的光圈在他的眉梢眼角蕩開。
殷鈺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弟弟犯錯,兄長責打一番也沒有什麼啊,做錯了事情就要罰嘛,免得四公子以後膽子越來也大,以後也去強搶民女怎麼辦?
再說這件事本就是家醜,五皇子你倒好,非要弄得眾人皆知的,你就不考慮一下王爺的臉面嗎?”
殷鈺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冷淩淮心中一顫,側頭看向了錦安王,果然只見錦安王正冷冷的瞪著他,彷彿他再多說一句,就要狠揍他一頓似的。
這些小輩都害怕錦安王,冷淩淮只瞪了冷淩澈一眼,便拂袖而去。
冷淩衍掃了殷鈺一眼,又看向了冷淩澈,嘴角微揚,笑道:“世子果然厲害,沒想到你剛回楚國便能得殷小侯爺如此相助!”
“太子謬贊,都是血緣至親,若是太子有事想必殷小侯爺也一定會仗義執言!”冷淩澈不動聲色的推了回去,始終保持著溫潤的笑意。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我殷鈺最仗義啊!”殷鈺揮著扇子,上面還寫著“人生在世,惟願痛快”八個字,一派風流模樣。
冷淩衍笑著勾了勾唇,便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在他轉身的瞬間,那雙清冷的眸子變得更加的陰寒。
這麼多年他和冷淩洵都一直在努力拉攏殷鈺,殷鈺卻是從未表態,可沒想到冷淩澈剛一回來便得了殷鈺。
他一回來就要讓自己嘗受敗北的滋味嗎?
冷淩衍冷笑起來,既然如此,他們便將十年前的爭鬥繼續下去吧!
錦安王府的女眷拜見過殷太後後便朝著宮宴的方向走去,淑妃看著她們離開,咬牙說道:“都怪那個冷清芙,好死不死的非要偷禦賜之物,否則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