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葉說著說著，感覺到梁如歡好像在看自己，等她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低下了頭，還喝了一口水。
她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眼尾似乎有些紅。
她忽然想起來了下雨那天，她撞見兩個人時候，白正遠對她說的狠毒又絕情的話。
然後是她在雨中掩面痛哭的情景。
……
她移開了視線，沒有再開口。
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梁如歡飲食偏重口味，她看到一桌子清淡的菜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但是什麼也沒說，夾起菜吃了兩口。
好像覺得挺索然無味，她喊了服務員，讓服務員添了辣椒。
蕭千葉和呂舒本來是安靜的吃著菜的，沒有打算管她，吃到一半的時候，梁如歡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工作日，粵菜館裡挺安靜，人也不多，她咳嗽的聲音突兀而又長久，在粵菜館裡迴盪著。
她應該是被辣椒嗆到了，咳到整張臉都通紅才漸漸停歇。
蕭千葉在她咳嗽的整個過程都沒有出聲打擾她，直到她停下來，她給她遞了杯水。
梁如歡盯著面前的水杯愣了一下。
蕭千葉端著水杯舉了幾秒，以為她不想接，正打算放下，她忽然又接了過去。
接過去後，喝了一口，抬起頭來對著蕭千葉用火燒般的嗓子說了一句很小聲的“謝謝”。
說完後她就轉過了頭，盯著水杯大約看了三四秒，忽然就流起了眼淚。
無聲的那種。
蕭千葉的視線還沒從她身上收回來，她愣了一下，想了想，又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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