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懿忽而眉眼輕彎地看向沈煕,沈煕也眼睫輕顫地看向了她……
曲調在指縫間呼應著彼此——
你,贈我以美好,而我予贈之以微笑。
你是我在迷途中遇到的“少年”,我也予你義無反顧的“年少”。
陽光下,他從來都是那麼的耀眼。
雲朵的耳釘閃閃發亮,婚戒上的雲朵也隱隱泛著奪目的光。
這一邊,長笛上的流蘇雲朵也散著閃閃的茫,女孩眉眼清秀,彎眸淺笑間,就似是那九天的豔陽,它可以照亮黑暗,也可以讓黑暗中亮起不滅的光。
深陷泥沼,也並不是苦無良藥,也總會有一種花草,它可以濯清漣而不妖。
陽光很暖,暖了所有人,可它也會有它的偏愛,只要你不怕被灼傷,它就會不顧一切地擁你入懷,縱你入骨。
曲調還在輕揚……
再憋悶的空氣裡,在這一首曲調中,都能找到可以呼吸的氧氣,又如淋了一場楊枝甘露的細雨,又痛快又酣暢淋漓。
它是這個世間最幹淨的雨滴,也可以退去汙泥,洗淨汙髒,再次將那從泥土間染上的汙垢,重新歸於在泥土裡。
那個少年,不管經年幾許,塵埃落定時,也終歸於,那曾經幹淨的模樣。
鄉野田間的星空下,螢光也亮了人間。
沈熙倚在樹旁,模樣倦懶地說:“喧囂過後,就想過的平靜了,雲懿,我的心態是不是老了?”
雲懿蹲在地上,擺著小石子,看他一眼問:“然後呢?”
他長睫輕輕一掀,抿咬了下嘴角,“然後?”
“然後我就想和你在木屋裡,花田間,鞦韆上,山澗中……”
雲懿塞到他的嘴巴裡一個蘋果,沈熙眼眶一窄地,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會兒,咬了一口,將蘋果拿下來,偏開頭,就驀地笑了。
雲懿瞪了他一會兒後,也緩緩的揚起嘴角,說:“你和從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