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雲懿說:“人活著,聰明一點固然好,但我覺得,理智也挺重要的,不如,我們再來分析分析,把呂洞賓咬傷的那條狗,後來怎麼樣了吧。”
“遇見聰明一點的人呢,應該會繞著走,人走人道,狗走狗道,最好這輩子都別再遇見了。”
“那,要是遇見魯莽一點的人呢,這只狗可能就要倒黴了,有可能就會被宰了,當然,宰他的同時,自己也有可能會再次被咬傷。”
她聲音淡淡地,繼續說:
“那理智的人呢,我覺得那才是最可怕的。”
“她可能會哄著那條狗先拔了自己的狗牙。”
“又在不知不覺中,磨掉了自己的利爪。”
“不知什麼時候起,那條狗就忽然覺得開始離不開她,還會心甘情願的為她喪了自己的狗命。”
“理智的人,會比聰明的人多了一條忠犬,更不會像莽撞的人自己動刀子,還濺了自己一身的狗血。”
“而狗呢,也再也不是曾經對她鋒芒畢露的那條狗了。想想……”
她說:“雖然被咬的時候很痛,可痛過之後,便是生死相赴了。”
“這樣的狗,我還挺想養一條的。”
而那時的沈煕,在她走後,便自嘲地笑了,雲懿的話,說的不好聽,也還理直氣壯的,可他,卻真的願意當她身邊的那條瘋狗。
雖然被咬的時候很痛,可痛過之後,便是生死相赴了。
生死相赴——
他忽地將雲懿扯進懷裡,聲音就啞了起來,“睡。”他說:“你想怎麼嫖就怎麼嫖,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雲懿的臉頰熱的厲害,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下來,胡亂地便吻著他的嘴角。
沈煕的襯衫被她捏的皺皺的,兩個人還跌跌撞撞的摔進了床上,雲懿也不再心疼她的小虎牙了,咬的沈煕一痛一痛的。
可顯然,小羊的力氣從來都是虛張聲勢,瘋過之後,就剩下了體力不支。
沈煕瞥了眼皺掉的襯衫,衣釦都被雲懿扯的壞掉,他直接脫下,反身就抓起雲懿的手看了看,那小爪子嬌貴的很,果然出現了紅痕。
他指腹掠過,輕緩地幫她揉,聲音低低的問:“瘋夠了嗎?”
“沒有。”雲懿回答的橫橫heng)的,眼睛裡還有些不甘心的小倔強。
沈煕就笑了,“沒有?那你還想怎麼瘋?”
“你來。”雲懿回答的依舊橫橫的。
沈煕的眸色沉了下去。
剛剛他就可勁兒的由著雲懿瘋,自己也早就自控不能了,可他依舊忍著,此刻,僅僅的兩個字,似是就遞給了他一把鑰匙,那扇被自己下了禁咒的門,在沒了禁制的束縛下,忽地就開啟了。
“我來?”
“雲懿。”他輕柔地將雲懿的手直接握進掌心。
嗜血的瘋狂,在不斷地撕裂著他表面的溫柔,俯身下去,那難捱的妄念,就猛地的沖出了枷鎖桎梏,瞬間,就侵略到四肢百骸,然後溫柔不見了,那眼底裡嘴角邊,就似是一個陰暗的少年,只剩下願望得到滿足後,得意的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