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便敲醒了一根沉睡的神經。
是,就像的,她是學醫的,她不可能什麼都不懂,甚至,更早之前,她還與他講過的。
她可以理性的去面對,去學習,去認知那些東西,可卻不能感性的去觸碰。
可她也不是不曾觸碰過,只是過去的,她不願意去想,去回憶,她怕尷尬,害羞,不願意去懂。
她想要沉睡著,就誰都別來叫醒她。
可也是僅僅的一句話之間,她似是也曾經說過的,你開心就好,她甚至還會主動的討他開心。
她偷偷的學了一個舞,並且還要厚著臉皮跳給她看,可最後卻是得來一句:“那就別喜歡了。”
這個記憶,與她來講並不好,甚至是丟臉的,顏面盡失的。
其實,與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沈川讓她穿著特別暴露的衣服,在宴會中央獨坐的羞恥感相比,一點都不比那時的少。只是那時,她丟臉在所有人面前,而那一次……
是她自己不要臉面,丟掉顏面,只想給他一個人看。
所以,記憶深處的回憶,她也是拒絕的。
衣服穿起來的樣子,大家就都還衣冠楚楚的,她覺得這樣比較好,大家就都活在自己的尊嚴下,也不會有誰在誰的面前丟臉了。
可記憶裡,不止只有這一段丟臉的回憶。
是她主動地開口跟他說,她想學接吻,讓他教她。
他教了,可她學的並不是很開心,羞恥感反倒是更甚了。
窗臺邊,夜色下,教室裡,操場上,逼仄的空間,還有人來過又有人離開的漆黑的客廳裡,當然也有老房子,還有樹屋,以及床和沙發上。
那時的他們,越動情,越認真,而之後分開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回憶中,她也就會覺得越羞恥,越狼狽,而這些的種種,也全部都是因為……
那個時候,他們除了哥哥妹妹的這一層關系外,其他的、就什麼都不是。
隱隱的愛慕見不得光,隱隱的悸動上不了臺面,終究是在她的害怕、心慌、僥幸之後,換來的還是冷言冷語一場。
而“羞辱”二字,從不比沈川給她的少,可她依然撕下自己的臉皮,扯下自己的顏面,冷靜又心慌的依然如故。
她說:
“我喜歡你。”
“那你,現在可以喜歡一下我了嗎?”
而他的話,卻冰冷到讓她感到很不堪。
他吻著她的嘴角,掐住她的手腕,壓著她動都不能動地跟她說:“我這個人,慾望很大,對於這種事情,還尤其上癮,你要是滿足不了我,我還會去找別人,所以,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麼你就喜歡我!”
“你知道我有多髒嗎?”
“你知道我的曾經嗎?”
“你瞭解過我嗎?”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你又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人嗎?
那時的她,心是抽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