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許競攸還不輕不重的瞪了他一眼,“我當時要是沒記錯,一句話就能夠把人給惡心哭的那個人是你吧?”
沈熙:“……”一腳油門開出老遠。
等到家時,他也一腳就給許競攸踹下了車,自己也緊接著下了車,而後拽著許競攸就給他塞到駕駛的位置,啪的一聲,車門就給他關上了,“滾。”
許競攸:“……”目送著沈熙的身影消失後,才揉了揉鼻子道:“看看,你一直都是這麼的又狂又燥又沒有禮貌。道歉,跟我道什麼歉啊,這樣多他媽的好。”
而此刻,沈煕領雲懿來的這個地方,雲懿也來過,是上一次來的沈熙家,房門關上後,沈熙便回頭說:“我都可以解釋的,你聽嗎?”
雲懿輕輕眯了眯眼尾,就聲音淡淡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況且,解釋什麼,我又不是沒看見過,比許競悠說的更惡劣的行為,我都見過了呢。”
沈熙:“……嘖,那,我跪個榴蓮吧。”
雲懿看著他的眼睛,傾了傾身說:“那臉近的,都快親上人家了,想解釋,那就解釋一下您這麼肆意不羈的行為。”
雲懿說完,便忽而臉紅了,自己和沈熙還不是什麼男女朋友呢,即便她那天很生氣,甚至都把自己給氣犯病了,可她好像是也管不著這個,她忽而側個身,便輕車熟路的跑到衛生間說:“我先卸個妝。”
而雲懿的那一句話,既重複了一遍許競悠說過的話,也說出了她親眼看見的最另她惱火的行為。
空氣裡靜了一秒,雲懿聽見沈熙聲音低低的說:“曾經,我沒覺得自己能夠遇見你,活的特別隨意,活過今天,我都不知道明天是死還是活,那個時候的我……”
沈熙背対著她繼續說:“沒有人會關心我,也沒有人會在意我,我活的是在刀尖上舔血,所以,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怎麼讓人覺得我又狠又渾又不是個人,我就應該怎麼活。”
“從前,”他抿咬了下嘴角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口無遮攔,更不知道什麼叫做不知檢點,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髒。”
“如果,”
“沒有遇見你和雲裡,我可能還活在那個泥濘不堪的沼澤裡。”
“染了一身泥,那就一身的泥吧。”
“反正也就我自己,然後就自己一個人摸爬滾打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光看見亮,。”
“你那天看見我的樣子,我,”
沈煕的喉結動了動,繼續說:“我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就是那麼不堪的樣子,讓你看見了會惡心,會心煩,會想要跟我拉開距離。所以,”
當雲懿卸完妝後,沈熙也轉過身來,眼前的女孩眉眼幹淨澄澈,像個不落凡塵的仙子,他又在一瞬間,覺得自己髒汙透了,聲音也低落了幾分。
“我很不好,在你面前,所有的樣子,都是我裝給你看的,你……”
“你什麼你!”
沈熙緊張地抬眼看她,那眼底隱著的是惴惴不安的情緒。
就這樣在她面前承認下來自己是有多不好,有多汙髒,他其實很慌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