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玲一走進房內就毫不客氣,立即對著房內的人影施了一禮。
其實玲所生活的地方並不能完全稱之為“東方”,因為她生活的地方距離“東方”的政治文化中心還很遠,所以那裡的文化是由“東方”特有的文化以及中央夾縫邊緣異族的文化所結合而成,可以說玲所接受的文化是“東方”文化的亞文化。
看著面前的少女,酒劍仙不由得眼睛一亮,本來對於愛麗絲的請求他還是很不情願的,畢竟對於他這樣的高手來說,自己的絕技怎麼能隨意傳授他人?但是如今他看見了玲,他便知道,這個少女,有能力繼承自己的衣缽。
在武術搏鬥之中,不管是哪一路的招式都存在虛招與實招之分,而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這類人可以清楚的看出一套招式當中何為虛招,何為實招,擁有這樣天賦的人被人們稱之為“去偽存真之魂”。而剛才,玲進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房內的酒劍仙,所以酒劍仙便知曉,這位少女,擁有去偽存真之魂。至於為什麼?其實在玲還沒有進來之前,酒劍仙便執行起自己體內的氣,讓自己變得和房間內的傢俱一般,不容易被人所注意。而剛才,玲一進門就看見了躲藏在房間中的酒劍仙,足以說明,玲就是擁有去偽存真之魂的人。
看著躬腰行禮是玲,酒劍仙露出一副滿意之色,然後問到:“我有兩口劍,一劍為御,一劍為殺,你欲求何劍?”
酒劍仙出自“東方”最中心的地方,自然對“東方”的語言瞭如指掌,甚至就連古語他也頗有建樹,而他剛剛對玲所說的話,便是古語。
玲聽了酒劍仙的話,略加思索,然後看著酒劍仙那古井不波的眼睛,說到:“你剛剛說的,我沒聽懂。”
玲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一副抱歉的樣子摳了摳自己的頭,顯然,這是跟亞力克學的。而酒劍仙呢,也因為玲這句話,差點把剛剛喝進嘴裡的茶吐出來。
“我從小生活在‘東方’和中央夾縫的交界處,所以對我“東方”得文化並不算很是瞭解。”
聽著玲的解釋,酒劍仙擺了擺手,然後對剛剛自己所說的話做出解釋:“意思就是,你是想學保護人的劍還是殺人的劍?”
經過酒劍仙的翻譯,玲算是明白酒劍仙的意思,但是這次她並沒有思考,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御即是殺,殺即是御,兩者之間並無劍招之上的差別,所以師父您傳我哪個都一樣。”
“上善!”對於玲的回答,酒劍仙十分滿意,心中對這個便宜徒弟也是越發喜愛。
一聲大喝之後,酒劍仙站立了起來,伸出右手來,嘴中唸到:“劍來。”
剛剛被他放在腿上的劍,頓時間顫抖不已,就如同子民遇見皇帝一般。酒劍仙,右手一握,那本插在劍鞘之中的劍頓時從其中飛出,落入酒劍仙手中。
“你且看好,今日我傳你御殺十二劍第一式,崩山。”
只見酒劍仙手腕一震,那柄劍也隨著酒劍仙的手腕一同顫抖。
儘管看上去沒有什麼,但是如今生活在科迪奇中的老怪物們,卻是心頭一顫。
“老祖,你怎麼了?”皇宮中一箇中年人焦急的看著面前那位面如金紙的老人,說到。
儘管老人嘴角流出一絲血線,但是他依舊擺了擺手,說到:“剛才我感受到老友的一式劍意,於其隔空交手一番,沒想到他這一劍,便讓我重傷。斐烈特,這段時間只有靠你自己了,我需要安靜養傷。”
如果有埃爾波尼亞人再次,肯定會十分驚訝,這位被酒劍仙一劍重傷的人,竟是埃爾波尼亞的開國皇帝,劍王,腓力。
另一邊,在訓練場大樓中,之前看著那個被玲損壞的娃娃的那個老頭,如今也是十分不淡定,畢竟當初的他,就是被酒劍仙用這一劍擊敗的。
“數百年過去了,他的劍術更加可怕了。”老頭暗歎一聲,然後繼續鼓搗自己手中的娃娃。
科迪奇城中被酒劍仙這一劍驚起的人並不少,但是他們卻統一的對這件事緘口不言,畢竟這些人,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敗在了這位不出名的酒劍仙手中。
“你看見了什麼?”酒劍仙一臉笑意的看著玲,然後將手中的劍收回了鞘中。
玲愣了愣,然後說到:“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若是有誤,還望師父海涵。”
“儘管說便是。”酒劍仙笑到,其實他對玲的回答還很是期待,畢竟面前的這位少女可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來遇見的唯一一個有著去偽存真之魂的人。
看著酒劍仙笑了,玲便也放鬆了不少,於是說到:“師父剛剛只出了一劍,但我卻有兩種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