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太狠心了吧,還有,我這墨鏡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他重新將墨鏡掛回原處,雙手插兜跟在時絮安身後亦步亦趨走著。
“一百個也賠得起。”
“富婆啊,財大氣粗。”
到了辦公室後,時絮安坐在總裁椅上,看著站在面前的程度,順嘴問了句:“不坐?”
“坐。”
程度一屁股坐在了時絮安對面,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和初見時沒兩樣,都吊兒郎當的。
“想清楚了?”
“嗯,你只要肯幫我,條件任你開。”
時絮安決絕的面容終於露出一絲溫和來,饒有興趣繼續問道:
“我們程少爺如何想明白的呢,上次還是在考慮,這才不出三天就有結果了。”
說到這個,那天程度回去想了很久,這個公司該有個真正的掌權人了。
更何況,那天老爺子罵他裡外不是人,他那大兒子犯了錯憑什麼要賴到自己身上。
自己何錯之有,是因為沒給程鑫兜底?
“老爺子只會偏袒他那個大兒子,明明只會賭,一無是處,是個廢物,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多年來,我為公司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懂了,想報復。”
在原來的世界裡,時絮安也看了不少狗血總裁文,無非就是家裡對自己不好,然後實施報復。
豪門恩怨,複雜又讓人惶恐。
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處在其中的人只道是水深火熱。
幾個兒子搶一個繼承權,頭破血流也是常態。
“是又怎麼樣。”
憤恨過後,又恢復那副吊兒郎當,似乎在雙重人格中來回切換。
他在時絮安審視的目光下又緩緩說道:“你不會也覺得我無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