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芍心內一涼,說道:“柏仁……你……”她萬萬沒想到,柏仁現在竟然恨她恨到這種地步。
她抬頭看向柏仁,企圖在他臉上找到半分憐憫。他忘了,自己才剛剛給他生了小女兒,以四十多歲的高齡,產下了他們最小的孩子?然而她卻找不到,半點也找不到。只能絕望的看著他離開房間,頹然坐倒在地上,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些事,都是她教我做的,現在她卻摘得一乾二淨!明明是她想要這潑天的富貴!不是我!”吶喊聲在房間裡久久回『蕩』,何丹芍做了二十年的豪門夢,終於徹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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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晚餐,丹青的腿恢復得速度那叫一個迅速,這才區區一週的時間,他就可以丟棄柺杖自己慢慢挪動了。偶爾需要扶一下東西,但基本不會摔跟頭。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畢竟肚子裡懷著二寶。
他閒著無聊就會給全家弄東西吃,跟著騰梓學做小點心。無聊的時候就在後院兒吊吊嗓子,這些年來功課一直沒落下,幸虧沒落下。如果落下了,如今腿好了,他想上臺也撿不起來了。現如今想撿起來,也不過是隨時的事兒。而且鐵梨花找回來了,他可以替師父了卻遺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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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點,他對沈鎏給二寶取得名字不太滿意,家無寧日,太不吉利了。這個生出來,還不得雞飛狗跳?他左思右想,也就家和最合適,家和萬事興嘛!老大叫家安,老二叫家和,也一聽就是兩兄弟。於是他愉快的決定,把老二的名字定為家和。
至於安兒的孩子,他和沈鎏商量了一下,堯堯可以認回來,但是安兒是他和柏川的第一個孩子。沈家已經有家和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姓柏吧!
幾人在餐桌上商量這件事,柏川自然是高興的。他向兩位父親抱了抱拳,說道:“真的謝謝父親們的理解,我爺爺一定會非常高興。”
沈鎏說道:“都是一家人,別客氣。外孫和孫子都一樣,只要他過得好。我和你爺爺也算忘年交,改天找他去喝茶。”
柏川說道:“我爺爺也盼著和您下幾盤棋呢,知道您去肯定很高興。”
旁邊的何丹青卻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沈鎏側頭看向他,說道:“怎麼了?不開心?”
何丹青說道:“也沒有,就是……”這兩天認回兒子的事讓他高興了足足一個星期,這會兒冷靜下來,才終於想到了自己躺在療養院裡的弟弟。
沈鎏瞭解他的心思,說道:“黎先生的事,不宜著急。我之前聯絡了國那邊的醫療團隊,看看能不能把他的病治好。我把他的情況和對方說了,對方說植物人真的不好說,我們改天先去看看他?”
正在吃飯的戴堯抬起了頭,說道:“爸爸你是想去看黎叔嗎?要做親子鑑定嗎?”
何丹青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做,你手裡有他的玉,他肯定是認出了你。可是……”可是他從小就和家人失散了,要不是這塊玉,根本不可能找回家人。那莫寒是憑著什麼認出堯堯的?這件事他一直覺得奇怪,莫寒連自己都沒見過,別說他的大侄子了。
戴堯說道:“難不成咱們家有什麼特殊的標記?哈哈你說我二叔的屁股上會不會也有一個胎記?然後他看到了我的胎記……”戴堯忽然想起來了,他和黎叔第一次見面就是十年前,他救了袁小圓那一天。他一看有人落水,從小在西城河邊長大的他二話不說脫光了就跳進去把人給撈了上來。上來以後就看到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叔叔笑眯眯的看著他,問他叫什麼名字,家裡哪裡的,父母在哪兒……
細思起來,二叔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猜到自己身份了?難怪他莫名奇妙就認了自己做養子,還把自己當親兒子寵,難道都是因為有血緣關係?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想,但也不離十,否則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袁小圓今天也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吃飯,他算是家裡唯一知道秘密的“外人”。但戴堯並不把他當成外人,作為在戴堯無依無靠時唯一的朋友,不論是長輩們還是柏川都對他印象很好。而最近袁小圓也覺得自己運勢爆棚,不但拿了a級獎學金,連他爸的財務危機都過去了。成功融到了資,團隊重組,新產品上線。這次融資融到了一億六,據說奔著上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