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你們執意還要招惹我,他們的下半生……”
李青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敘述一個客觀事實。
在這平靜的語氣中,老太太卻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打了一個寒顫。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般雲淡風輕?
究竟有什麼樣的經歷,才能如此淡然?
她眼中神色變幻,在權衡著。
最終,她眼中的精芒退卻,緩緩的鬆開了緊緊抱著李青小腿的手。
她退縮了。
她真的怕了。
她害怕自己的兒子子侄真的被這個惡魔打得半身不遂。
自己回去怎麼交代?
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一次帶他們出來,是要去醫院支援自己的親戚。
那才是最重要的。
再三權衡後,她識相的退縮了。
有些不講理的人,他們不害怕社會道德的譴責,不害怕法律的束縛,不害怕公權力的制裁。
在他們眼裡,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
所有人都要讓著自己,所有人都要給自己讓路。
但他們也有害怕的東西。
他們不講理,你只有比他們更加不講理。
老太太招呼其餘幾個中年女子,將倒在地上的子侄們都攙扶起來,一群人顫顫巍巍的準備離開這一節車廂。
然而,他們還未離開,剛剛的檢票帶著兩名乘警走了過來。
檢票員的眼裡滿是驚愕。
因為剛剛,這些人雄赳赳氣昂昂,盛氣凌人。
可是現在,他們就像是過街的老鼠,畏畏縮縮。
其中幾人齜牙咧嘴的,像是受傷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她的心頭。
她收起疑惑,站定後,她正要開口,然而那老太太卻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