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休停在了原地,只是注視著那道懸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卻沒有再度上前一步。
“不去救她嗎,你不正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的嗎?”
一邊本該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身影,那是一個正一手提著畫筆,一手搭在畫布上的‘畫家’。
“你如果不繼續的話,我還怎麼畫下去啊?!”
迎著齊休打量的目光,畫家反而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你就是引發這一連串事件的罪魁禍首嗎?”齊休目光微閃,而後直白的問道。
“誰知道,也許是吧,只是一個殘渣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有著黃色捲髮,白色眼珠的中年畫家搖著頭,隨口的說著。
“總之,如果你不救人的話,那就儘快離開這邊吧。”
畫家的畫筆在一側一點,一道中間有著螺旋花紋的銀色門戶頓時出現在那裡。
“原因呢?”齊休並不相信對方,所以他繼續試著詢問。
“你疑心還真重..........好吧,那我就告訴你。”畫家翻個白眼,也能看出對方那懷疑的樣子。
“那份盟約的證明,就是‘畫家’和它們簽下的,不同於某些傢伙,至少我們這邊還是會遵守那份約定的。”
聽著畫家的解釋,齊休抬起手背,那清晰可見的印記再度顯示出來。
“..........我不可以帶走她嗎?”齊休略作沉默,指著不遠方的阿羅約說道。
“現在不行,我們目前還在和平行世界的那些傢伙交涉,等我們之間達成協約,我們就會主動將其放回去的,唯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擔保。”
畫家的面容變得冷酷,那不帶一絲情感的冰冷話語讓齊休瞬間明白了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乃至於‘過去’的阿羅約它們都完全不在意,只有那個在‘未來’已經成為一個強者的艾羅什才是它們針對的重點。
換言之,它們只是在確保在某個節點後,艾羅什就會成為它們那邊的人這一件事。
齊休心中一寒,這是隻有可以撥動時間線的高階強者才會做的事,在它們的手下亦不乏昔年的反抗者,但在它們的撥弄下,到了它登頂的那一刻,便會收穫一群‘忠實’的手下。
在那之前,哪怕那些‘敵人’曾壓制它,哪怕還需要它主動給予一些資源,對於能看到那個未來的它而言,反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
那麼,現在的自己還需要救阿羅約嗎?
他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必須去救,因為,阿羅約可是我計劃中的重點,如果沒有了她——)
‘即便沒有了她,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那樣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