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裂,上官瑩雪將這封信送了出去,然後便靜靜地等待著迴音。清哥哥怎麼可以這樣?當初在繡屏山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個時候他說,他一生一世都不會拋棄自己,不管自己是什麼人,他都要定了如今言猶在耳,可是清哥哥今天居然說出如此薄情的話,怎不令人傷心欲絕?!
這一次,清哥哥的迴音倒是很快就來了,而且內容也讓上官瑩雪心下稍安,信上寫的是:“你的深情我自知道。莫慌,我絕不會負你,容我想辦法帶你離開。”
看到這裡,上官瑩雪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清哥哥絕不會欺騙她的,他對自己絕對是真心!迅速鋪開紙,上官瑩雪將自己的擔心寫了下來:“無論怎樣,我都會等你,不過你一定要快,否則萬一國君和太後為了選了駙馬,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清哥哥的迴音更簡單:“知道了,我會盡快!”
明白今晚不能再繼續通訊,否則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上官瑩雪只得不甘心地嘆了口氣,將幾封信放在燭火上焚毀了。清哥哥,你一定要快啊!一定要搶在國君和太後的前面,那樣我們的未來才有希望,否則,我們就只能來世再見了
帶著希望和絕望交織的心情,上官瑩雪好不容易睡著了。睡夢中,她又見到了俊美的清哥哥,夢到自己和清哥哥披紅掛綠,被送入了洞房,歡快的樂曲在她夢境中縈繞了很久很久
上官瑩雪沒有想到,國君的動作居然那麼快,就在太後提及駙馬一事的第二天,他便雷厲風行地將此事提到了眼前。
第二天一早,上官席風來寶印宮給太後請安的時候,手中居然拿著一大疊年輕男子的畫像,說是要為公主選駙馬。當上官瑩雪同樣來寶印宮請安的時候,太後正開啟第一幅畫像仔細地看著。看到上官瑩雪進來,她忙高興地招了招手說道:“來來來,瑩雪,這是皇兒為你選的駙馬,看看最中意哪個?”
刷的一下,上官瑩雪臉上的血色便褪得幹幹淨淨,險些忍不住奪路而逃了!腳底下踉蹌了一步,她一腳踩在了袖兒的腳上,痛得袖兒猛吸幾口涼氣,卻不敢叫出聲來,只得低頭咬牙忍痛,忍得五官都擠到了一起。
可是上官瑩雪顧不上這些,因為她的腦海中只有駙馬兩個字在不斷地轟鳴!什什麼?!這就要選駙馬了嗎?難道與清哥哥真的來不及了?他們的緣分真的只能到此為止?國君啊國君,你的動作為何要這樣快?平常從不見你將母後的話放在眼裡,為何這一次你要這麼聽話,母後說要為我選駙馬,你便拿了一大疊畫像來給她看?
看到上官瑩雪只顧站在門口怔怔地出神,而且臉色變得那麼難看,太後不由有些奇怪起來,接著招呼道:“瑩雪?你聽到沒有,母後在跟你說話呢!還不過來?”
被太後的話驚得回過了神,上官瑩雪忙故作鎮靜地走了過去。為今之計,硬頂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會讓母後和國君起疑心,因此只能想辦法能拖就拖,拖到清哥哥來帶自己離開就好了
上官瑩雪一邊向前走,一邊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因此接著開口說道:“母後,您幹嘛這麼急著把兒臣嫁出去呀?兒臣還沒有玩夠呢!再說兒臣還想多陪陪您呢,不想嫁人!”
太後聞言不由哈哈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上官瑩雪的額頭說道:“你呀!就知道玩!女孩子光顧著玩怎麼可以?有時間多學學女紅,多學學怎麼做人家妻子吧!不然將來嫁不出去了可怎麼好?”
“嫁不出去正好,反正兒臣也不想嫁!”上官瑩雪愁苦滿腹地說著,其實真正想說的話是嫁不出正好,反正這些人也不是我想嫁的,我想嫁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清哥哥。母後,您別為兒臣選駙馬了,好不好?兒臣不想嫁人嘛
太後才不管上官瑩雪這些小孩子的話,自顧自地將一張畫像放到她面前,喜滋滋地說道:“瑩雪,這個怎樣?這是戶部尚書之子,長得相貌堂堂,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