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哲想過依萍這一關其實並不難,因為他這般坐立難安的樣子早已說明瞭他對方瑜的在乎,更何況,到時候要嫁的人是方瑜,要不要接受偉哲這個女婿的是方家那邊的人,跟她根本沒有多大的關系,她不過是站在朋友的立場,好意提醒方瑜要多方觀察而已。
“唉!早知道會被那個臭丫頭耍著玩,我也不必這麼緊張兮兮的就差割地賠款了。”偉哲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嘆氣地道。
“依萍說,你這樣才算正常,要是你什麼都不在意,她就真的得好好跟方瑜溝通一下你們長久交往的可能性了。”家齊笑看著偉哲的模樣,頗覺好笑,十足的一個初入情場的毛頭小子。
“放心吧!方瑜是個好姑娘,我怎麼忍心傷害她呢?我很尊重她的,到現在都只敢牽牽小手而己,我們可什麼也沒做過。”偉哲連忙自清地說道。
“不然你還想做什麼?真是受不了你,對了,昨天沒來得及問你,那個叫何書桓的,以前和你有什麼過節嗎?昨晚看他對你好像很排斥的樣子。”家齊忽然轉了個話題,問道。
“沒什麼,那個何書桓以前在學校是個自認正義感十足的人,事事喜歡打抱不平,你也知道我說話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有時遇到一些心髒不好的,說沒兩個字就好像天塌下來似的紅鼻子紅眼睛,雖然之後也能圓得回來,卻偏偏總有人覺得看不過去,非要說我心存不正,故意欺負弱小,他就是其中一個,不過我臉皮厚,他說不贏我,所以便自動敬而遠之了,陸爾豪和他在學校的時候交情就很好,我和他啊卻是連點頭之交都談不上的人。”偉哲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事先竟不知道有這種情況,不然也不會答應他們一起吃飯了。”家齊恍然大悟後,有些歉意地道。
“倒是可惜了杜飛那個愣小子,怎麼就和他們混在一起呢?難道不怕自己被拖累…不過我看他那個迷糊樣,說不是那兩個被他拖累也不一定。”偉哲笑了笑,無奈地道。
“那個杜飛喜歡如萍,不過如萍看起來好像喜歡的是何書桓?”家齊若有所思地說道。
“可我怎麼覺得何書桓老盯著依萍看?你要小心哪!很多女孩總是擋不住像何書桓那種溫柔多情,長得又不錯的男人。”偉哲貌似看戲般的笑道。
“若要論外表、論家世,難道我會輸給那個何書桓?溫柔多情?怎麼個溫柔多情法?難不成也是像我這樣為了老婆,連身家財産都能全數奉上嗎?”家齊嗤笑地道。
“那倒是不太可能,如你這般的恐怕是獨此一家了,況且真要論起來,你們兩個的家世背景確實差不了多少,不過說到這個何書桓呀!以前在學校其實就有不少學妹對他表示好感,只是他從沒拒絕過,又沒真正和誰交往過,對每個女孩都保持著友好的態度,遇到事情拜託他幫忙,他也是欣然應允,只是這種看似一切平等的情況,在女孩子心裡卻是不好受的,所以日子久了之後,那些女孩子反而心淡了,各自換了目標,可以說他的形象和杜飛那種沒女孩子看上眼的土樣子不同,和陸爾豪那種鎖定目標就會追求到底的態度更是相去甚遠。”偉哲說道。
“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看來也不過如此,說明白點,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當那些女孩子都是傻的?我倒覺得,說不定他以為這麼做,要是將來遇上哪個女孩非要窮追不捨時,他還能把過錯推到對方身上,依萍是肯定瞧不上他這種老想左右逢源的人,你難道不曉得?依萍的心眼可是小得很。”家齊笑道。
“你又曉得人家的想法了?我以為何書桓只是在感情上太優柔寡斷些,心裡或許並沒有考慮到這些,他是個完美主義者,覺得任何人事物都該多看看美好的一面,他慣於把什麼事情都做得很完美,誰心裡不開心了就想去安慰兩句,其實他根本不明白真正的人性是怎麼回事,再說那些女孩不過是一時迷戀,本來就不可能長久的。”偉哲淡然地回道。
“你還挺了解他的?”家齊想明白何書桓並不可能給他帶來任何威脅之後,語氣變得輕快許多。
“不瞭解行嗎?我以前在學校交往過的一個學妹,一開始就是那群崇拜者的其中之一,她常常說到何書桓怎麼和她們相處的事,聽久了還能不明白嗎?”偉哲無奈地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對那個何書桓的瞭解也是處於被動的。
“完美主義者?這樣的人當記者卻是有些不合宜,社會上的醜惡難道還少嗎?他總不會件件都想打抱不平吧?”家齊想了想又說道。
“怎麼可能?上海不是個能讓你處處為人抱不平的地方,想來他應該已經收斂不少才是。”偉哲搖頭反駁道。
雪琴最近完全沒有心思理會李副官那一家人的事,她的全副精神都放在怎麼探查出老爺子的財産藏在哪了,這一天趁著老爺子不在,她鼓起勇氣,偷偷溜進書房裡,總算讓她在那副巨幅的畫像後面找到一個顯然才裝上去不久的大型保險櫃。
“總算讓我找到了!這下子光雄那裡也能交代過去了,不過最近一直沒有他的訊息,不曉得他是不是沒事?”雪琴望著保險櫃,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