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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輓歌

大雪紛紛揚揚,潔白如玉的雪花小天使般在空中盤旋、輕舞,而後輕盈而靜靜地落下來。蒼涼充滿鮮血、死亡的世界,鋪滿了潔白柔軟的雪。陽光費力地透過雲層映照在這片潔白的淨土上,但卻如此的冰涼,怎麼也熱不起來……安娜露西亞徐徐走向那根矗立在“小山丘”上,在冰冷的陽光中等待主人召喚的冰行者的法杖。“乘著聖光,乘著染血的聖光。”手指觸碰到法杖的瞬間金光四射,聖光緩緩縈繞在身邊,神秘完美的嗓音伴著風聲飄出。聽到安娜飄渺的歌聲凱瑟琳也打起精神附合著,精靈憂傷、婉轉的輓歌被風撕地斷斷續續。

“乘著聖光,乘著染血的聖光。”越來越多的精靈加入進她們的輓歌。火紅的長裙拂過白雪,她悄聲無息地走向安娜,紅發在飄灑在風中想抓住每一片飛舞的雪花。踏斷早已被凍脆的亡靈殘破的身軀,目光始終沒有從安娜手中那根潔白的冰行者法杖上移開。輕聲附合著安娜的輓歌,聲音帶著哭腔,安妮絲的視線在淚水中迷濛。單膝跪下,接過法杖,火行者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繼續吟唱著那首精靈的輓歌。火焰一樣的花朵在她身邊寂靜的開放,開放在雪白的世界,哀傷地燃燒著,卻沒有融化一絲白雪。

精靈們溫暖的小宇宙伴著輓歌的一點一點聚集、加強……強光閃過,迪斯和卡妙驚見手中的墜飾閃爍著詭異的光彩,精靈們溫暖的小宇宙環繞在兩枚墜飾邊。展開金色的羽翼,映襯著華美的聖光,在燦爛陽光地照耀下,精靈王飄落在他們身邊,“以聖光之名。”雙手覆蓋在兩枚閃爍的墜飾上,聖光閃耀,萬物寂靜。

“艾絲!”“伊茉!”卡妙和迪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驚呼道。

精靈們的輓歌還在繼續,“有什麼話就抓緊時間說吧,我們的力量只能讓她們在這呆一會。”安娜微笑著看著兩位逝去的行者和兩位黃金同僚,“我們能力有限,你們珍惜時間吧!”

“在艾絲的領地也有這樣一片雪地,是整個亞特蘭蒂斯大陸唯一的雪地。”安娜靠在沙加懷裡看著雪白的聖域,“傳說在亞特蘭蒂斯沉沒時精靈王的結界還沒來得及覆蓋整個大陸時,當年的冰行者和他的愛人為了挽救領地上的百姓,用生命喚來了凍結所有敵人又能保護所有同伴的冰魂弒。從那以後在遼闊的冰原上被神靈冰封的兩人一直緊緊依靠著……”沙加緊緊地抱住她,連續幾天的戰鬥讓這個嬌小的精靈疲憊不堪,安靜地靠在他懷中享受這難得得寧靜。

拂去她身上的白雪,“這次戰爭結束後,以後說什麼我都不能再讓你披上戰甲了。”仔細拭去她臉上殘留的血跡,看著她有些淤青的臉頰沙加不免心痛。

“很難看嗎?”安娜理了下被血粘在一起的頭發,“肯定醜死了……”沙加抓住她用力拉扯頭發的雙手,“嗜血的天使別有一番韻味。”

虛起眼睛望了眼天空,手指輕輕觸地,金銀相間的花朵瞬間綻放。沙加註意到這些花並不是當初她在小屋前用小宇宙幻化出的花,“這花……不一樣了?”安娜歪著頭看著他,“漂亮嗎?精靈王專屬的花。”

金銀相間的花朵在太陽的光輝下閃閃發光,精靈的輓歌歌詞雖然悲涼,卻唱得異常平靜。沙加拉著她的手漫步在遼闊地雪原上,踩過敵人破碎不堪的身軀,看著被凍結的敵軍的旗幟,安娜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楚:“我覺得我的雙手粘滿了血,再也洗不淨了。”

“那些惡魔的血粘得越多就越能體驗我們的神聖!”沙加一腳踩碎早已僵硬的亡靈的頭顱,“沒必要為敵人感到哀傷。不值得。”看著那雙淚水在翻滾的黑寶石般的眼睛,沙加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好想念亞特蘭蒂斯的森林……”

“那你閉上眼睛。”沙加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安娜安靜的閉上眼睛,感受著沙加溫暖而神聖的小宇宙。一陣微風吹過,安娜十分肯定她聽見的鳥兒的歌聲,聞到了森林的清香!

一睜眼,精靈的輓歌還在唱響著,但自己好像已經不在聖域的戰場上了。參天的樹木,泛著金光的天空,鳥語花香……這分明就是王城旁的森林!唯獨缺少的就是充滿自己氣息的太陽。安娜張開雙臂似乎想要擁抱這片森林,沙加從背後環抱住她,“喜歡嗎?”

“嗯!”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熟悉的氣息,“怎麼做到的?”

沙加貼著她的臉,輕柔地在她耳邊說:“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將她轉過身,低頭深深地吻下去,“永遠都不準你離開我。”

凱瑟琳看著熟悉的森林,雖然知道這是幻覺,卻還是忽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米羅,亞特蘭蒂斯就是這個樣子,金光外面就是海洋!”她興奮地向米羅介紹著,快步穿行在這個沙加製造的幻覺中,真不想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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