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煩躁又無奈:“我不想和你多說,趕緊把那個女人賬號發我,我轉錢。”
電話那頭的男人真的嗚嗚哭出聲:“謝謝女兒,還是你心疼我。”
溫怡:“你都四十了,也該負點當爸爸的責任,我也就算了,那些在外面的孩子,你見過幾個?”
“又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你不是每個月都給她們打生活費嘛。”
眼看通話要結束,顏葵默默起身,重新回到寢室的門外,靜待了十分鐘後,才又重重推開寢室門。
迎新會選在了一個週五的晚上。
培理地報告廳樓一共層,今天的演出在二樓,樓便作為服裝間做準備。
還有兩個節目就輪到顏葵她們組時,副社長就帶著大家下樓做登場準備,長袖寬袍下樓梯確實有點不方便,顏葵低垂著頭認真盯著階梯。
剛從臺上報幕下來的舒妍在一群青綠中一眼看到她:“顏葵!”
顏葵一手拎著裙擺,一手握著軟劍,循著聲音抬起頭。
為了應和主題,化妝師給顏葵將眉毛修成柳葉眉,妝容很淺,在綠衫下更襯的她膚如凝脂、楚楚動人,在顏葵抬眸時,額間的黑寶石又平添幾分清冷。
就這樣撞進後臺所有人的視線。
邵景禾站在舒妍身旁,眼裡是遮掩不住的灼人光芒,他熾熱地望著如明月的臉龐,一瞬不瞬。
舒妍卻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她馬大哈的將話筒和主持卡往他手中一塞:“站長,你幫我拿一下,我去扶葵葵!”
直到這刻,他才感受到心髒重新跳動的砰砰聲。
舒妍一邊扶著顏葵,一邊和武術社的幾人打招呼,她常去找顏葵,自然和大家也算熟絡。
然後她就在萬綠叢中發現一點白:“於社長,沒想到你穿漢服這麼帥誒!”
於社長想謙虛地擺擺手,卻記起自己懷中還抱著古琴。
舒妍自然也看到了,繼續驚嘆道:“不會等下你是伴奏吧?”
於社長點點頭,他爺爺和爸爸都是書法家,他從小在家庭中就受古文化和傳承薰陶,無論是古琴還是琵琶,他都會一些。
“哇~文體雙修~”舒妍清麗的眼睛泛著光,誇人時顯得格外真誠。
被這麼直白的誇獎一通,於社長視線慌亂的避開舒妍,他本就不善言辭,這會羞得耳根都紅了。
舞臺按下,隨著古琴絃被奏響一個音,燈光啪的照到於社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