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息凡走在了回去的道路上:“地寒島主,可憐吶,可憐。”
他不希望這個地寒島主出事。
要是這個地寒島主真的死在了這兒,那可說明他的身邊有著無數的眼線與暗哨。
那個唐三絕不是等閒之輩,這個姓名多半是個假名。
蒼息凡呵呵一笑,唐三,還疼麼斗羅大陸呢,神經病。
壟斷了整個島嶼的星法卷軸行業,賺得盆缽滿溢,這個行徑沒有收到上頭的關注還好,可一旦這個世界的頂層發現了這一幕,地寒島主想活也是不可能的。
一個人從街道的一頭走過來,這個人穿著奴役的服裝,可走過來的時候彷彿天暗了一大塊,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遮住了一小部分月光。
這個氣勢完全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奴役。
“你是誰,不會是衝我來的吧。”蒼息凡問道。
那個年輕人抱拳,躬了躬身:“在下趙二,希望與仁兄切磋一番。”
蒼息凡道:“趙二。你認識唐三嗎?”
月光之下,蒼息凡審視著這個人,這個人年紀與他相仿,身材修長壯碩,英俊這個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不浪費,那股風度是這一身衣服掩蓋不了的,他的頭上是簡樸的短髮,眉毛淡淡的,帶著溫和的笑容。
那股氣度不是蒼息凡這等鄉巴佬能模仿的,只有紫靜那般接受過嚴格訓練的侍女能學習。
這一身奴役服裝完全貼在他身上,柔順筆挺,穿得不是什麼奴役的服裝,這傢伙穿的時候猶如是一件筆挺的西裝,蒼息凡左挑右挑也挑不出一點瑕疵,彷彿每一道褶皺都是經過巧妙安排的。
他的身份是奴役,那麼肯定不會有任何飾品,但他也不需要任何一件飾品,那股子氣度是從良好的條件中磨鍊出來的,返璞歸真的姿態更令人賞心悅目。
蒼息凡是沒啥意見,他一個正統鄉巴佬加上土包子,不要說返璞歸真,就沒有離開過最純正的鄉土氣息。
“唐三,不認識。好了,可以動手了。”
“等一下,先別動手。趙二,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趙二道:“蒼息凡先生,你還能白痴一點嗎?不知道藍姨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笨得一塌糊塗的二百五兒子。假如我是你的敵人,一定會說是幫你的來欺騙你的信任,假如我是你的朋友,只能說自己是來幫你的,會說是來害你的嗎?”
蒼息凡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是這個道理。
假如是敵人,一定會騙他是朋友。
假如是朋友,來者只會說自己是朋友。
蒼息凡道:“你認識我母親?”
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