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拿出一雙醫用橡膠手套戴上,從容上樓,到了11樓03號房門口,輕輕地敲。
“來了來了!”
那人剛將門拉開一條縫,易誠就迅速地一撞,整個人的重量壓了上去。
“哎呦!”門後的人狼狽地叫了一聲,被撞得後退了幾步。
易誠閃身進門,順手將門關上,那人抬起頭慌張地說:“你幹嘛!”
易誠冷笑一下,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前世在執行任務殺人過多後,他有一陣子患了心理疾病,特別嗜血,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變得喜歡折磨對方,以此為樂。那個時候,他就喜歡在折磨人之前,做這個動作。
後來退伍,他接受了心理治療,這個毛病基本上消失了。但是今天,他不知不覺又做出這個很反派的動作來。
易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收起冷笑,迅速調整心理。
“你不是快遞員!”那人叫道,轉身想跑開。
易誠飛快沖上去一腳踹在那人膝蓋窩處,那人痛苦地跪下,發出一聲慘叫。易誠左手繞過去捂住他的嘴,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折疊刀,“刷”地開啟,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刀刃陷入肉裡。
“別動,別叫,明白嗎?”
那人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易誠右手穩如泰山,始終將刀尖抵在那人的脖子處,卻松開左手,從褲袋裡掏出一卷厚厚的透明膠帶。
先在那人的嘴上貼了一條,然後粗暴地將那人的雙手絞到背後,纏了好幾圈膠帶。最後又在那人的腿上也纏了幾道,這才滿意地收手。
他搜了搜那人的口袋,搜出一個錢包,裡邊有兩百多塊錢現金,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寫著“許振球”,照片正是這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本人。
他又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房間很淩亂,兩室一廳的房子,有一個臥室是閑置的,堆滿了雜物。主臥裡,放著一臺電腦,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電器,幾本有著不可描述畫面的雜志。
易誠很快下了定義:一個業餘的駭客,技術不算高明,大概是靠著什麼工具包盜取了宋佳琪的相簿。
他去搬了把椅子放在這人面前,自己大馬金刀地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別想騙我,那後果你承受不住。聽明白了沒有,明白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