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黑燈瞎火的,只有方丈的光亮腦門反射著月光,讓我看清他位置。
這人怎麼走路跟貓似的,竟然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方丈家裡的地板可都是木質的,算是我刻意輕腳踩去,也會發出一些“咯吱”的聲音。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伸手作揖,輕咳了一聲後道:“大師。”
“不知施主,你們這麼晚了在我門口做什麼?”方丈狐疑道。
這個方丈心也真夠大的,凌晨十二點以後,在家門看到幾個陌生人,竟然沒把我們當作是偷強盜什麼的,反倒認為我們是遊客。.
方丈白看過我和樂樂一眼,多半是沒有在心裡留下印象的,他既然認為我們是遊客,我正好順著他的意思,演一齣戲。
我忙緊張道:“大師,我們幾個都是外地來的,白帶著我父親參拜的時候,他老人家不心走丟了。我們這才在廟裡找到現在。”“原來是這樣。”大師點頭道:“你們怎麼不跟保安呢?他們找起來會更快一些。”“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一時緊張也沒想到啊。”我急急著,給白使了個眼色,接著道:“我妹告訴我,她看到我父親了。我們這才找來。”白先是一愣,樂樂見狀忙答茬到:“這是我老公的妹,那個是他大姐。妹,你快是不是看到爸了?”白這才反應過來,隨即眼淚洶湧而出道:“我看見爸了,爸剛才走進了這個屋子。”“這個屋子?”我裝作驚訝道:“大師,這屋子是?”“哦,這是貧僧的臥室。”方丈臉色稍變,緊接著又淡然起來道:“姑娘怕是看錯了吧?”白急得跳了起來:“我看見了,爸是進了這個屋子。大姐,你替我個話啊。”
一旁被叫做大姐的阿雪滿臉黑線道:“方丈是吧?我妹我爸在屋裡,讓我進去找找。”“這,施主,這不太好吧?”方丈看樣子是吃硬不吃軟,語氣立刻低了幾分。
“妹!”阿雪不管方丈勸阻,一手將他擋開道:“進去看看,爸在把他叫出來。”沒等方丈反應過來,我們幾人已經一唱一和的進了他的屋子。
我進來第一眼是看先前被砸開的牆壁,此時那個窟窿的位置已經擺了一個大花瓶,樣子花哨與屋裡的樸素完全不搭調,顯然是臨時找來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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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並不大,左右一看,根本不見爸的人影。
“你看,貧僧不是了,屋內沒有你們幾位的父親。”方丈跨步走了進來。
“大師,你這是不是還有個二層?”我問道。
“那是貧僧放書的地方,不過是個儲物的地方,難不成施主也要去看看?”方丈臉色一變:“幾位施主深夜出現在廟裡,貧僧都不曾懷疑幾位的來意,怎麼幾位卻如此懷疑貧僧的話?”我是親眼看見爸進入這棟樓的,不在這裡又會在哪?既然火藥味已經這麼弄了,反倒不如直接攤牌,我心裡暗生一絲狠意,給樂樂使了個眼色,隨時準備動手先將方丈打暈。
然而在我準備動手時,方丈卻一聲嘆氣:“我看施主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也罷。”話音落,見方丈一拍身後的開關,不見燈亮,反倒是花板降下一到扶梯落地。
“施主請你去看看吧,有沒有你的父親。”
我看方丈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他既然敢給我們看,是確定沒有值得我懷疑的東西,更不會有我爸。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心各種疑問叢生,但還是跨步走了去,不論我爸是否在面,我都必須去看一眼,絕不能讓方丈唬住。
踏步而,整個二層煙塵佈滿,我感覺鼻子裡一呼一吸都是灰塵,嗆得人難受。再看周圍擺放著各種古籍,看樣子還有不少線裝的珍藏古本。
書確實有,我爸也的確不在。這地如此後的灰塵,如果我爸來過,肯定會留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