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顛簸和輪胎的摩擦聲像是催眠曲一樣，不到半個時的時間，車的人又都陷入了夢想，雖然搖頭晃腦，卻也還算睡的香甜。
我掃了一眼王月，她背後的傷口才剛剛癒合，她正輕輕閉著雙眸，入夢而睡，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隱約有些笑意。
我心翼翼的從座位出來，生怕驚醒了白，特意將她輕靠在椅背。
我扶著行李架，來到司機師傅身旁，看了眼前方的路。兩旁沒有路燈，一片昏暗，也只有常年走這條路的老師傅才敢走這段夜路。
“可以了吧。”我問道。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瞅了一眼車廂，反而好的問我道：“夥計，你身幹啥的？我瞅你不像一般人。”這師傅大概是晉豫那邊的人，也只有那邊的人把朋友叫做夥計，是一種套近乎的手段。
“我是個去省城探親的。”我不想和司機師傅聊太多個人私事，便道：“我已經把110摁出來，聽你給我一個解釋。”我在司機眼前晃了一下手機螢幕，雖然車有個死人，的確蹊蹺。但這起事件和鬼魅邪祟無關，交給警察處理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卻聽司機師傅回答道：“夥計，你們剛車我想來著，結果車一開你們睡著了，我這不才沒告訴你們嘛。”
我一愣，司機師傅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聽得我滿頭霧水。
再聽師傅道：“你看最後一排除了那個死人，還有其他人嗎？”
“沒櫻”“這不對了。”司機師傅道：“你們幾個是最後車的。其他乘客一車我了，車有個死人，他們都知道的。”什麼？這一車的人也太過膽大了吧，明知道車有個死人，還敢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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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夥計你再一遍。”司機師傅隨即道：“後邊那個死人是我親戚。”
“這我聽你過了。”
“你別急，讓我慢慢。”司機師傅緊接著再次開口：“前幾我這個省城的親戚回老家辦事，正好我的車走這條線，我送的他回的老家。結果今一早他老家的人告訴我，他突然犯了心臟病當時死了。”“那他怎麼會在你的車？”司機師傅十分無奈道：“要不是這親戚關係，啥我也不能讓死人車是不。可是人家了，城裡派個靈車來，起步價要一千塊，而且今明兩都沒車，得等到後去。那人不得臭了？所以他家裡人求我捎帶著，送到省城。”“話到的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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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這樣，心裡卻還是有疑惑，找人借輛車也送大巴更能讓我接受。可我一時又不出其他的不協調感來，只能先認同司機的法。
“你是要把屍體直接送到省城車站去嗎？”我問道。
司機師傅點點頭：“他家人在車站等著，到時候把人交給他們，我算交差了。”
“你剛才車的人都知道是吧？”我再問道。
師傅“嗯”了一聲：“我跑一趟大巴不容易，要是隻送一具屍體，油錢我賠死了。這不才不得已拉人嘛，他們一車我解釋來著，是車有死人，然後前因後果的了一番，大家倒是都挺理解我的。”
都國人忌諱白事，看來這種法不怎麼靠譜。這車雖然人不多，不過大多數人都聚集在車廂前半段的座椅，將後半段空了出來。
根據他們的座位來看，也的確是應該知情的，不然不會故意躲著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