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所的特殊方法，是直接檢查死者的頭皮。
卡巴爾菌的特徵不僅僅是能改變人類的五官面貌，覆蓋在屍體身的卡巴爾菌菌株也不僅僅只是面部能看到的一部分，他們的整體面板會與活人一樣，體內肌肉和關節能夠正常運轉也都和卡巴爾菌脫不了關係。
但是卡巴爾菌再怎麼厲害，也有它無法觸及到的地方，那是頭皮。
人類的頭皮與頭蓋骨緊密貼合，間是沒有脂肪一類可供卡巴爾菌寄生繁殖的養分，所以卡巴爾菌並不會改變屍體的頭皮組織，只要檢查頭皮部分面板，能大致斷定死者真實的死亡時間。
如果要將死者的死亡時間精確到，也只需要將他們的頭髮帶回去，然後檢查最後一根新生頭髮的出生時間便可。
在法醫面前，這些鬼屍是無處遁形的。
可是面對活生生如人一樣的鬼屍，法醫的檢驗技術又沒有任何意義，目前的情形來，我們識破卡巴爾菌感染者的辦法，還是隻能捏臉或是用紫外線照射。
“一會防疫局的人會過來清理現場。”婉君打斷我和法醫的交談道。
“連防疫局都出動了？”
“嗯，他們擔心這種孢子會感染活人。”
目前所知道的情報，和吳教授的研究來，卡巴爾菌的孢子並不能感染活人，只能在死人身繁殖，原因是活人體內的免疫力能夠有效的殺死卡巴爾菌。
但是心使得萬年船，如果卡巴爾菌的孢子在傳播的過程出現突變呢？一旦卡巴爾菌的孢子可以感染活人，在沒有任何防疫措施的情況下，會造成多大的損害，誰都無法估計。
因為卡巴爾菌是可以混在空氣傳播的。
“那這交給他們吧，讓我們的人把屍體全部帶走。然後我要去趟東城分局。”
目的自然是去見鄭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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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婉君晃盪著車鑰匙道：“次我沒能跟她話，這一次她總不至於還對我冷冰冰的吧？”
我不知道回答什麼，只能隨意笑了笑。
東城分局內，見過阿雪並聽我穿柳派所作所為正在助紂為虐的鄭絮兒，不再像之前那樣悠然，顯得十分焦躁。
見我和婉君進來，她少有的沒表示排斥，反倒是主動和我們搭話道：“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我搖搖頭，我一開始的打算是告訴鄭絮兒我被柳派的一名兜帽男襲擊，但是最後兜帽男反倒受贍。
知道自己門人受傷，鄭絮兒應該會表現出不淡定，再對我們透露出什麼。
可是今一來我便發現鄭絮兒的態度和之前大不相同，根本不需要我使用什麼話術手段，只要直接問話便好。
接下里，我將破壞鬼屍取宜柔陰陽眼的過程告訴鄭絮兒。
她聽後大吃一驚：“那個姑娘被盯是因為陰陽眼？”
“難道你知道的版本和我不同？”我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