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共性都是屍體丟失，實際每家醫院丟屍體的原因都不大一樣，實際是沒有太多關聯的數個散碎事件，如果非要給這些事件找一個聯絡，那是省城內陰魂數量飽和，這才致使類似的事情發生的頻率越來越高。
我見老頭睡得很熟，沒立刻叫醒他，而是再深嗅一下，確認地方沒錯。
“我活大半輩子，頭回見冉這地方呼吸新鮮空氣的。”老頭睜開眼睛看著我，隨後又看看婉君：“你們兩個來認領屍體的？”
一般患者因病去世，暫時寄放停屍間裡，之後再由家人帶走，這一流程之家人都不應該進太平間。但凡是也有例外，有些出車禍或者突發腦梗之類原因送到醫院去世的病人，不一定總能在第一時間聯絡到家屬，這種情況下家屬找來，會先帶到停屍間裡辨認一下屍體的樣貌，再確認是否要帶走。
婉君直接拿出警官證：“是有個案子，要調查這裡。”
“活饒案子，你們查死人做什麼？心驚到它們，那你們後半生都難安穩。”
這老保安還挺迷信的，不過話雖難聽，卻都是忠告的意思，明此人心眼並不壞。
老保安拿出鑰匙，擰開太平間的門，然後再掀開內裡白色的布簾：“知道要找誰嗎？是外面擱著的，還是裡面凍著的？”
剛收入太平間的屍體，都整整齊齊的擺在停屍臺，這類屍體多在三四內會被人領走，沒必要放入冰櫃之。再者太平間內的室溫本是可以調整過的，室溫在五到七度左右，可以保證外放的屍體五不壞。
要想弄清楚是那具屍體，我能用的辦法，還是伸鼻子去聞，感覺自己好像是警犬一樣，挨個在屍體聞過之後，轉而又挪向冰櫃。
嗅到第二排，猛然間覺得氣味特別濃烈，我指著道：“是這個，這是我們要找的屍體。”
一旁婉君剛要前，卻是老保安搶到她的前面：“你們要找它？為，為什麼？”
“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事情？”
聽我如是問，老頭額頭落下豆大的汗珠。這要是零下的溫度，他額頭的汗非要變霜不可。“這個，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想問問。”老保安顯然是有所隱瞞的，而他隱瞞的事情，很有可能至關重要。
見他要走，我一把將他拉住：“你認識不認識杜醫師？”
“杜，哪個杜醫師？”
“少裝蒜，你們醫院裡姓杜的醫師只有一個。”我之前看過這家醫院的人員資料，杜醫師的姓雖不罕見，但是在醫院內卻是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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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保安這才點頭：“對，我想起來。杜醫師怎麼了？他好些沒班了，今兒還聽人其他呢，好像是被警察給抓了似乎。”
看老保安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結果外界新聞報刊都還沒有登，他都已經打聽到杜醫師被抓的訊息。
這隻能明老保安一直關注著杜醫師的事，而他關注杜醫師的原因，恐怕跟我眼前冰櫃裡的屍體有關。
“不防實話跟你，杜醫師犯下四條人命案子，還有一件搶劫銀行未遂，他現在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他是冤枉的！”老保安急急的道：“這事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做的，都是它，都是它逼的！”
老保安手指著存放屍體的冰櫃：“這話您二位可能不信，是這具屍體害的杜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