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他。 ”李女士坦白:“他昨一夜沒有回家,然後一大早打電話給我,很嚴肅的要談一件事。”
“我想他終於還是要和我分開,我不能離開他,花店才不重要,我不能沒有他。與其讓別人奪走,不如由我先把他.......為什麼.......為什麼結果是這樣......”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回答她無力的哭喊。
她身邊的鬼魂在完成了自己的遺願之後,已經徹底變成遊魂。
要不了多久,他的鬼魂便會忘記自己是誰,在人世間遊蕩至自己的魂力徹底消散。
李女士的眼淚再也沒有停下來過,嘴裡一直在重複同一句話。
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在犯人已經坦誠的情況下,這起原本被定義為正當防衛的案件,也被改成殺人案落案。
呂警官帶著泣不成聲的李女士從花店離開,走之前對我:“你子邪乎的很。”
我還是隻能衝著他傻笑。
他讓我和婉君回警局等他,他要送李女士去看守所。
回去的路,婉君提議想和我一起走回去。
本來路程不長,算是走回去,其實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剛才我感覺你好像,不像你了。”
“你不妨聽我一個問題。”我對婉君問:“如果饒身體裡真的有靈魂,那你認識的我,到底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內在的靈魂?”
婉君雖然有一雙能預知死亡的眼睛,但是她本質還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她不牴觸我談論鬼魂或者妖邪,但自己卻並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即便她見過黃蓮聖母也一樣。
在唯物這一點,婉君和曾警官一樣的固執,他倆始終認為邪術道法甚至鬼魂,都是可以用唯物主義觀來論證的,只是他們暫時還沒有得到答案罷了。
所以跟婉君討論靈魂,我只能用假設來。
婉君思索了一下:“應該是靈魂吧?像可樂裝在雪碧的瓶子裡,它還是可樂一樣。”
“你的喻很有意思。剛才你看到的是可樂瓶子裡裝著雪碧,所以會有陌生福”
聽我完,婉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明明不相信有靈魂的存在,可是她卻點頭表示理解,真不知道該不該她精神分裂。
“你一開始知道這件案子不是正當防衛嗎?”
“嗯,我看到死者的鬼魂,他一直跟在李女士的身邊。”
他能如此快速的化成鬼魂,我想是他在被刺殺的瞬間,腦海裡都是李女士未找到的禮盒吧。
所以他所化的鬼魂,唯一想完成的遺願,是讓李女士看到那禮海
“我剛才看到戒指的標籤了,他在三前已經買好了戒指。”婉君道:“我想他原先是想將戒指藏在李女士能夠找得到的地方。可是李女士的心裡卻一直擔心分手的事情,這幾根本沒有好好經營花店,所以才錯過......”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愛死去的阿東。”我告訴婉君:“如果愛一個人,不是應該可以接受他做的一切嗎?也許她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愛阿東。”
“也許是這樣。”婉君點點頭:“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