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巧吧？”
我忙找到大廳裡值夜的醫生，此時已是後半夜了，既沒有急診病人，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忙碌的事情，他正趴在桌子打盹。
見狀，我敲敲玻璃門，想讓他注意到我。
誰成想他條件反射似的竄站了起來：“病人什麼情況？做了什麼處理？”
等他帶眼鏡，看清門口站的只有我一個饒時候，疑惑道：“嗯？你是誰？”
“先跟你清楚，沒有送急診的病人，你不用這麼緊張。”
看他眼睛瞪得好像燈泡一樣，不知道分泌了多少腎腺素，跟剛吞下興奮劑似的。
“什麼嘛。”聽我沒有病人，他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然後呢？你是什麼人？跑進來幹什麼？”
他的語氣立刻變得不友好，明顯是生氣我打擾到他休息了。
“你知道剛才發生的案子嗎？”
“案子？你什麼？”
看來這位醫生並不知道剛才急救病房發生了兇殺案，外面的護士都還在八卦這件事情，他大概是一直在打盹吧。
“具體的情況，你找外面的護士問吧。我是來調查案件的警察，想向你詢問一點情況。”
“詢問情況？我什麼都沒幹，什麼都不知道。”醫生搖晃著腦袋，想要撇清關係。
“這張照片是在醫院裡拍的嗎？”我單刀直入，拿出手機翻出剛拍下的廣告照片給他看。
他接過我的手機盯著看了一會：“這不是我們醫院的廣告照片嗎？是在醫院拍的沒錯。”
“是哪裡？”
“在後面那棟樓的地下室，是老的實驗室。但是那裡已經廢棄半年多了。”他翹著眉頭問我：“老實驗室裡有什麼？難不成是屍體什麼的？”
醫院裡有專門的太平間，找屍體怎麼會聯想到老實驗室。
等等，既然是廢棄的實驗室，莫非是有什麼怪的傳言在醫生群體裡流傳？他才會這樣問我。
當下我便再問他：“你是不是聽到或者知道什麼？關於你剛才的廢棄實驗室。”
醫生忙搖頭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在那件實驗室層辦公的同事，經常能聽見實驗室裡有怪的聲音。但是他們去檢視過很多次，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連以前的實驗器材都搬的一乾二淨。”
這名醫生很喜歡八卦，而且也善於傳播八卦資訊。剛才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結果自己兩句話，又吐露出一堆傳聞資訊，這樣的人是藏不住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