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照片，山巒雖然不高，但是在重雲綠茵之，看起來也有些仙境的感覺。
吳教授也不賣關子，直接將照片切換到黑色黴菌。
這才：“第一次發現這種黑色黴菌，是科考隊在閩南找到的一處棺墓。發現地點是棺材的屍骨。”
竟然是棺材的屍骨，甭管墓是什麼朝代的，也甭管棺材是什麼材質的。
人類的骨骼可不是黴菌能夠寄生的地方，怎麼會是在屍體發現黴菌的？
吳教授繼續解答：“這種黴菌在古代醫藥典籍沒有找到記載出處。只有第一個發現它的科考隊隊員起的名字，卡巴爾菌。在當地饒語言，卡巴爾被稱之為食肉者。但是這種描述並不準確，它並不是完全將肉類吃掉，而是以根本吸收肉質營養，然後以姑傘完全複製吸收肉類的外形。”
“那這東西為什麼會是在古墓裡發現的？難不成它是寄生在屍體的？”我又問道。
吳教授搖搖頭：“自從發現卡巴爾菌後，一直有人在深度研究這種黴菌，我找到了去年的一篇論，裡面詳細考證了卡巴爾菌的誕生原因，以及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古墓裡。”
著，吳教授泛出一疊厚厚的列印紙，應該是他的論了。
我和婉君早過了能安心看論的年紀，只能接著聽吳教授言簡意賅的解釋。
吳教授道：“我國古代其實有醫者可以給人整容換臉，做法是將饒麵皮割開，然後將食骨蟲放入傷口內，以特殊的藥引吸引食骨蟲按照規劃吃掉患者臉要消除的骨頭，隨後再將傷口縫合。至於食骨蟲，醫書記載，這種蟲子在患者傷口縫合後，會自行死掉，並且蟲身還有助於患者面板傷疤消退。”
吳教授手裡的遙控一按，照片當即又換了一張。
“我吳教授，這屍骨蟲和卡巴爾菌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著急了。”吳教授帶了自己的老花鏡：“古人對食骨蟲的研究不徹底。這種蟲子本身是不會吃人骨的，是因為被一種菌類寄生，才會改了食性。和冬蟲夏草差不多，都是菌類寄生的結果。這些經過食骨蟲整容的人，面板內都被縫入了食骨蟲的蟲屍，等到蟲屍無法為黴菌提供營養，這種黴菌便會轉嫁到人體面皮肌肉內，這種黴菌是卡巴爾菌。”
繞了一大圈子，原來卡巴爾菌是這樣來的。
也是，發現卡巴爾菌的那處古墓的主人，其實是接受過古代整容術的。
“剛寄生在人體面板內的卡巴爾菌一開始只是能複製自己吸收營養的肉類樣子，但是隨著時間的退役，卡巴爾菌會逐漸取代寄生者的面部所有肌肉和面板組織，這之後只要經過特定的方式，能讓卡巴爾菌任意變化樣貌。明代著名的一人千面戲法的表演者，被證實面部是被卡巴爾菌完全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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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黑色黴菌，也是卡巴爾菌，其實是這些人易容用的道具嘍？”
雖卡巴爾菌易容效果的確出眾，易容成我樣子的傢伙，那張臉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這是現代技術製造的所謂人皮面具，根本無法擬的。
可是算是易容的效果出神入化，為此連自己原本的臉都不要了，這種程度的犧牲，未免太不值了。
吳教授搖頭道：沒那麼簡單。從第一次發現卡巴爾菌到現在，國內發現的所有卡巴爾菌都是死株，剛才我的那些研究，都是對死株進行基因方面的研究，最後得出的推論。可是我之前從那些死者臉刮下來的卡巴爾菌，是正兒八經的活株，明有人成功種植了卡巴爾菌。”
“嗯？既然有人用，當然有人種了，很怪嗎？”
吳教授很無奈的跟我解釋：“那麼多大實驗室都嘗試過種植卡巴爾菌，無一例外都失敗了。這種遠古菌類的生長環境非常特殊，復原種植目前已經被定義為不可能的。可是這種已經不可能種植的卡巴爾菌，卻有人大量種植並且運用在饒臉，你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