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的三叔腦子此時已亂,支支吾吾,根本沒把勇子的話聽進耳朵裡。
“大叔!你震驚些!”
若婉君還在屋裡,我肯定已經衝去廚房了。
可現在婉君在外面,我便不能輕易離開房間,因為眼前的兩人表現雖然完全不同,卻都有殺饒可能。
死者二叔坐在勇子和三叔間,若是有誰能直接下藥在他湯裡,也只有這兩人了。
氰化鉀不宜政法,塗在筷子或者碗可以保留很長時間,但這樣直接投毒的殺人方式可以排除。
如果是在筷子,二叔用筷子夾過的幾樣菜也都等於含了毒素,我們這幾個同桌吃飯的怎麼可能毫髮無損。
碗最一開始是疊在一塊的,我和婉君進屋時,三叔才將碗一個個的擺放開,隨後才盛入粥湯。
如果藥是在碗,兇手又是怎麼確定二叔會用到投毒的碗?
勇子起身一把抓在三叔肩頭:“幫嬸子做飯的是誰?”
“,是隔壁李叔啊?”
“去廚房!”勇子和我擦肩而過,撩開門簾便冒雨往廚房跑去。
三叔緊隨其後,我也不敢落下。
然而來到廚房,勇子卻呆立在廚房門口。
“啊!”三叔前一步入內,當即慘叫一聲。
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的我,則是最後一個進入房間,然而所見景象,卻是個略胖的男裙在血泊裡,胸口正插著一把鋼刃尖刀,從屍體雙目瞳孔無神的姿態看,已經斷氣有了些時間。
婉君珊珊而來,擦著嘴角見我們三人都聚在廚房門口,不由發問。
“怎麼了?”
用不著我回答,她透過我的肩頭看見廚房裡面的屍體,已經知道我們三人為什麼呆住。
勇子猛吸一口氣,這是在壯膽,三兩步入內到屍體旁。
見他顯示檢視屍體瞳孔,隨之掀開衣袖檢視屍斑,動作幹練異常。
他自己是學醫的,可我看他卻並非學的是一般醫科,很有可能學的是法醫。
“死了不到三十分鐘,一刀逼命,正心臟位置,沒什麼打鬥痕跡,應該是被人從背後偷襲,繞刺在心口的。”
三言兩語明屍體情況,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