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正好能看見抗住車體的我和我身下被凍結的河水。
那河水和橋面互相吞沒的地方,如同死界的鬼門關。
只要橋整個沉入河,河水必然會形成下沉的漩渦,縱然曾警官和婉君能逃去汽車,卻依然會被漩渦捲入,最終沉入河底。
“不要停!繼續!”我再從曾警官大喝一聲。
只見我腳下凍結的冰柱之內,一團火焰自水燃燒而起,緊接著冰柱裂痕,耳聽轟然爆聲。
連同我腳下的冰柱,一股衝擊力配合著汽車倒湍輪子,硬是將整輛車反推到橋未斷裂的地方。
而我則被衝擊力頂出數米之遠,翻滾著撞在十字路口的紅路燈柱下。
“咳!”噴出一口紅血。
再看老爺車的方向,曾警官已經將婉君拉下車。
千鈞一髮,地震再起,眼前所有景物都似出現重影。
橋墩終究是無法再支撐橋體的重量,攔腰折斷,正坐橋脫離了鋼絲鐵筋的束縛,濺起河面滔巨浪,沉了下去。
早一步將鑑識車拉到安全位置的樂樂匆忙跑到我跟前,被雨水打溼的手拍拍我的臉頰。
“你怎麼樣?”
她是在擔心我嗎?
自從樂樂轉生迴歸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可以是一三變,偶爾溫柔,時而冷漠,經常生氣。
唯獨缺少現在表現出的擔心。
我伸手壓住自己的脖子,原本脖頸有傷在,剛才在地啊發連著滾了十幾圈,估計是山了脖子裡頸骨,能感覺一陣陣的刺痛。
樂樂見我手壓頸骨,連忙檢視我脖子的傷勢,直到確認之後才鬆了口氣。
“只是皮外傷,沒有山脖子裡面。”
我的身體,來看自己想象的要結實不少。
如果頸骨斷裂,那不能隨意動彈,一旦錯位,便有可能壓住氣管,以至無法呼吸。
常看電視劇裡,自刎割脖而死,似乎只是一刀的事情。實際自刎割脖,割破氣管之後,從理論人是還可以存活的,之所以自刎會死人,是因為脖子割破之後,血湧入氣管之內,再由氣管進入肺部,致使肺部無法換氣,這才斃命。
所以自刎是所有自殺手段,最折磨自己的。
只要脖子沒有大傷,我便敢話動彈,手抓住樂樂肩膀,被她扶起。
我輕咳兩聲:“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