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矇在鼓裡我,看見曾警官和婉君更覺詫異。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一直保持著對阿雪的信任,所以從醫院出來,我沒對阿雪多問過一句。
可此時我若再不問,自己的腦袋要被自己的各種疑問給撐破了。
那邊曾警官和婉君先是距我有個十幾米便停下,眼睛看看地已無法動彈的殭屍,又瞅瞅我。
“過來吧,這具殭屍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我衝他們招招手,嘴裡的話出口,自己也覺得彆扭。
殭屍本是死物,什麼叫不死也差不多呢?可是除了用“死”字來形容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詞能夠代替。
在活人眼,凡是無法再動喪失生機的便叫死,此刻的殭屍被七枚棗胡徹底擊穿脊椎,身體裡的屍氣散盡,姑且可以稱之為“死”吧。
曾警官和婉君聽我如是,這才放心跨過殭屍,順帶招手安排滿身白大褂的實驗人員,提著一口銀色箱子走過來。
那箱子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製成的,我曾見他們用同樣的箱子裝過食死妖。現在又拿來裝殭屍。
別看箱子不大,空間卻足以將殭屍塞進去。
當然,算擁擠了一些,殭屍也不會有任何抱怨。
“嗨!”
“嗨什麼?你們在搞什麼名堂,怎麼你們兩個會在這?不是你們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嗎?”
我眼睛緊緊盯著曾警官的眼睛。
會撒謊的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脈跳動甚至是肌肉緊繃程度,聽真正的特工接受最多的並非體能或者特技訓練,而是如何撒謊。
曾警官當然不那些專業特工,可是常年和罪犯打交道的曾警官,在撒謊方面也不容覷額。
想要判定他是否撒謊,唯有看他的眼睛瞳孔是否會放大。
再怎麼能控制自己心脈和肌肉的人,也沒辦法控制眼睛的反應吧。
正這麼想著,曾警官一拍額頭,也不似是在思考,更像是覺得有趣。
“我和婉君是來執行任務的,不過任務是你身後的那位下達的。你有什麼問題,最好讓她給你解答。”
好一招借力打力,白了是踢皮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