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開口:“給槐樹每日澆灌人血的量雖然不大,但是日積月累,也是一個不可想象的可怕數字。如果是一個殺人狂,將人殺死之後以血灌溉槐樹,算十殺一個人,也早驚動了警方。你之所以能給槐樹澆灌人血,又不會驚動警方,是因為你的工作能夠隨手接觸到饒血液,並且還不是醫院血庫那種數量可查的工作。唯一的可能......你是白莊裡整屍容的人。”
凡是進入白莊的屍體,都要先讓整屍容的人給屍體做一個全面的修復。這其有一個重要步驟,是抽空屍體血液。
人死後,血液血板逐漸死亡,血液也會停止流動,屍變便會呈現蒼白顏色。整屍容的人為了讓死者入葬前看起來栩栩如生,便會將屍體的血液先全部抽去,再以配置過的紅色染料水代替血液灌入屍體內部,近而讓屍體表皮出現血色。
至於屍體抽出來的血液,沒有人會過問用途,那東西在白莊裡完全是垃圾而已。
我前一腳踢動婉君掉落在地的手機,手機燈光滑動到婉君腳下,照亮挾持著她的人。
“大東,我真沒有想到會使你。”
大東冷看我一眼,嘴巴稍張了一下,卻沒有出聲。
我嘆氣道:“樹裡面的人,是你哥哥還是你的弟弟?”
當我發現李老和大東的講述有人數的出入時,我注意到了這一點。
大東很明確的表示,被山鬼抓走的孩子是一對男性雙胞胎。而在李老的講述,被殺害的夫妻只有一個孩子。
看似兩個人有一個人了謊,其實不然,兩個人都沒有謊。
養育雙胞胎的人,都很喜歡給孩子穿同樣款式的衣服,不論是幾十年前還是現在,這種情況都沒有改變。
那對夫妻在東柳村紮根住下,但是他們所住的地方卻距東柳村舊址有一定的距離。又因為他們是外來人,村民對他們一家有一定的隔閡,平日裡肯定是儘量避而不見的。
我想大東兄弟倆既然是孿生雙胞胎,時候的外貌一定很相似。也許是因為兩人不太喜歡一起出門,又或者兩人曾有人患過一段時間的病,總之東柳村的村民都只見到過雙胞胎的其一個,所以才會以為他們一家只有一個男孩。
既然東柳村的村民都認為那對夫妻只有一個孩子,那大東又為什麼會那麼肯定被山鬼搶走的是一對雙胞胎?
只有一個解釋,大東便是雙胞胎的一個。
“你好像已經知道不少事情了。”大東終於開了口,憨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冷森森的口氣。
“李老已經向我坦白簾年的罪行,他承認是他殺害了你的父母。”
“哼,讓那老東西苟活到了現在,他承認殺了我父母又如何?我父母已經回不來了。”大東冷冷道:“我還記得那本來是一個大晴,我和弟弟正在森林裡捉螞蟻玩,忽然下起了大雨。在我們要回家的時候,我爸滿身是血的跑出來,讓我和弟弟逃跑。他在我眼前被那些該死的混蛋按倒在地,割斷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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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婉君使眼色,讓她不要驚慌,婉君衝我眨眨眼睛。
現在大東的情緒相當的不穩定,我不敢主動話去刺激他,任由他講話講完。
“我和弟弟拼命的跑,但是森林裡的泥水特別滑,我們兩個同時滑到懸崖邊,結果他掉到了懸崖下,我則滾落到這棵槐樹的枝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