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點點頭：“那處懸崖有好幾百米高，一個成年若下去都會摔的粉身碎骨，更別一個孩子了。我們五個人先處理了那對夫妻的屍體，在他們的家裡倒出刻出好像山鬼所做的爪痕，撒白稻草。等處理完之後，我們五個人這才結伴來到山下懸崖的位置......”
“你們看到了什麼？”
“看到那對夫妻的孩子摔在懸崖下面，已經斷了氣。原本我們想將孩子地挖坑埋了，可當時不知道那個村子的人竟然深夜還在山採藥，情急之下我們將孩子的屍體塞進了樹洞裡。”
“樹洞？”
“對，是那顆千年槐樹有個挺大的樹洞，我們把孩子的屍體塞進樹洞裡，先離開了。”
我記得自己也檢查過槐樹，除了樹皮好似人臉的坑窪駭人之外，沒見到有什麼樹洞啊？
李老到此處，渾身一個冷顫：“第二一大清早，我先一步跑到千年槐樹那，想把孩子從樹洞裡搬出來埋了。可等我到了千年槐樹跟前，竟然發現樹洞不見了！”
“不見了？”我倒吸一口冷氣。
“對，好像從來沒有過那個樹洞一樣，一丁點痕跡也沒櫻我當時還覺得慶幸，覺得是老爺在幫我，直到後來，我每次想起這件事，才覺得不寒而慄。我提議村民把千年槐樹附近當作村墳，是希望村裡人都遠遠的離開那顆槐樹，因為我擔心突然那一那孩子的屍體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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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人，竟然也知道因果報應，也會因為報應而恐懼，我不覺暗暗鄙視。
“你為什麼會嚇暈在千年槐樹那？”
“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去過墳地了，因為我不敢看到那棵槐樹。也不知道怎麼的，你們來到村裡，又發生屍體屍變的事情。我隱隱覺得不安，想去槐樹哪裡看一眼，誰成想竟然看到槐樹下插滿的白色稻草，我怎麼能不害怕？”
山鬼完全是他們編造出來的傳，村裡所有人都將傳信以為真，沒人敢拿白色稻草開玩笑。
現在白色稻草被人重新拿出來利用，而且是像李老當年所做的那樣，插立稻草。
也難怪李老會害怕，在他看來，必然以為是三十年前被他所殺的人回來化鬼尋仇了。
而在我看來，事情遠不是鬼魂復仇這麼簡單。
莫名出現在墳地裡的白色稻草，絕不單單是惡作劇的行為，從李老的驚恐可以看出，此事多半是針對他的。
連那具屍變的男屍墳會出現白色稻草，恐怕也是一個因子。
據我猜測，之所以會給那具男屍插白色稻草，是因為做此事的人很清楚，那具屍體只會埋一一夜。第二挖掘出分時，村裡人肯定會把看見白色稻草的事情傳開。男屍會出現屍變，恐怕和白色稻草沒有任何關係，那應該是一個意外。
現在李老已將事情和盤托出，整個事件在我心裡也已大致有了雛形，只是還缺少幾塊重要的拼圖。
我當即對李老道：“像我先前所的，我沒有任何證據抓你，你打算怎麼做，自己考慮吧。”
完給婉君打了個手勢，讓她和我一起離開。
“真想不到，事情的前後因果，竟然是這樣。”婉君嘆息道：“不僅那對夫妻遭遇無妄之災，連她們的孩子也沒有幸免於難。”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