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鬼魂根本無法從物理層面碰觸東西,像昨的女鬼,只能匍在男屍身哭泣,無法真正的接觸他。
而且鬼魂要在墳扎稻草做什麼?
這種插稻草的做法,叫做插草標。
以前災荒時有人賣兒賣女,給自己的孩子頭髮裡插一根稻草。給墳地插稻草我是聽都沒聽,難不成是要賣墳?
再者,怎麼會有如此煞白顏色的稻草?
我掰斷手裡的這一節稻草杆,這種煞白自內而外,侵染稻草的皮肉,絕對是人精心栽培出的結果。
“喂!大爺,你怎麼了?!快來人啊!”
忽聽墳地外的大東大聲叫喊,我和婉君趕忙跑出去。
墳外一老者倒在地,雙腿抽出。大東在一旁不知所措,直衝我招手。
我忙到跟前,這老人我見過,昨是他領頭,強行要把男屍燒掉。
山路這麼不好走,他一個老頭子怎麼還跑到墳地這了?
眼看他抽暈過去,我對大東:“你把他的腦袋轉到側面,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
大東看老頭嘴裡牙齒一直緊咬,想要把自己的手塞進老頭嘴裡,婉君忙將他推開:“他是被嚇得犯了癲癇,你懂別管了,站邊去。”
婉君在警校時應該學過急救處理。
這種臨時突發的癲癇症狀看起來嚇人,實際遠沒有看到的那麼可怕。
老人常,碰見癲癇的病人,要給嘴裡塞木塊或者筷子,以防病人咬斷自己的舌頭。實際癲癇病人牙關緊鎖,根本做不出口咬的動作,反倒是此時敲開牙關,更容易讓他受傷。
我和婉君分頭腳幫老人躺好,掐表三分鐘。
約到兩分半的時候,老頭癲癇症狀才慢慢停止。
身旁的大東走來走去,我們兩個還顯得驚慌:“他現在怎麼樣?”
“意識正在逐漸恢復,還送不了命。”我的輕巧,自己其實也暗自鬆了口氣。
婉君拿手絹給老人擦掉臉和脖子的冷汗:“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跑這來,難不成是墳?”
卻當此時,老人猛然坐起,一把抓住婉君的手腕。
見他雙目圓睜,剛剛擦過汗的臉又是虛汗不斷:“鬼!是山鬼!山鬼回來了!”
一語言罷,人渾身再一抽動,仰頭倒回地。
“這次是嚇暈了。”我試探老饒鼻息,呼吸心跳雖然急促,人卻沒有死。
婉君把手抽回來,手腕被大力攥出了四道青紫:“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把他抬著,找個最近的人家,等他自己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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