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愣是掰過了我的手勁，掙脫爬起。
曾警官早一步攔在門口，阻住他逃跑的去路。
雖他身有鬼氣，但是這點鬼氣甚至連近在咫尺的婉君都影響不了，更不要影響我了。
我並沒有立刻出手製服他，手裡藏起早已準備好的道符。
“你為什麼要殺這兩個人？”
我很確信李凱是人非鬼，他身的鬼氣如此薄弱，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被鬼身了。
那問題來了，到底是鬼魂操縱他殺了人，還是他殺人後被鬼附身呢？
若是強行將鬼除去，此事變成了難解的懸案，我只能先行詢問。
事情已經敗露，李凱知道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便道：“那兩個人該死！不收他們，我親手送他們！”
“你是警察，應該知道殺人是什麼重罪。”一旁曾警官喝道：“你不僅殺了人，還打算利用警察的身份作掩護，你不配穿這身警服！”
“哼，警察？”李凱不屑的笑道：“我死的時候，你們這班警察又在哪？”
果然，此刻李凱的身軀是被鬼魂附身的。
按理，我心的疑問得到了答案，應該先將鬼魂抽出李凱的身體。
可是李凱的鬼身狀態，和我見過的鬼身有著極大的不同。
鬼魂附體，也叫鬼身。陰鬼留存於世，難免不會留戀凡間宿世，故而會假託活人身體，完成自己的遺願。
陰鬼身相當於奪取活人身軀，自然會受到劇烈的反抗，直到饒意志消弭，逐漸抵抗不住鬼魂的精神攻擊，最後被其附體。
所以被鬼魂纏身的人，多半是身體被鬼魂盯，想要取而代之。
鬼魂附體成功，並不等於可以長期行走於人間。活人肉身體內自分陰陽，陰可容納鬼魂附入，陽則會腐蝕鬼魂。可以附在活人身體裡，對鬼魂而言，是尚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
縱使是黃蓮聖母那樣的鬼魂，短期附在活人體內還可以，若是長期附身，她自己也會吃不消的。
透過李凱謀殺屋內兩饒方式方法可以看出，在行動之前，李凱一定是做過周密計劃和偵察的。
如死者什麼時候會在家裡，會在家裡停留多長時間，周圍租戶又都是怎麼樣的生活規律。這些都必須要在李凱的考慮範圍之內。
而且他還專門挑選自己在片區任職巡邏的時間動手殺人，足可見他殺人絕非衝動。
我還從未聽過，有鬼附身之後會若做這麼周密的計劃，才動手復仇。
整個謀殺案的經過，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李凱本人所做，而非鬼魂。
既然鬼魂已經開口，我當即道：“你是被這兩名死者害死的？”
“哼，害死的？或許是逼死的較恰當。”李凱低眉道：“裡面的賤人是我的前女友，至於另一個畜生......是我的發。”
我們三人聽他敘述，沒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