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順帶手拉著婉君跟著往後。
“怎麼了?突然?”婉君不解道。
她見我額頭有汗,想抬手試試我的體溫,我卻正窺見她手妖蟲正在蠕動。
妖蟲不食活人,也不會被活人發覺,但是一旦沾染身體,便會連同此人所檢接觸到的鬼氣都給吞了。若單單只是吃鬼氣還好,有些人輩子積德身祖福廕,妖蟲可分不清鬼氣和福廕的區別,都會一併吃掉。
我忙對婉君道:“你先別問我原因,你趕緊叫剛才送絲巾來的警察一起,到洗手間把自己的手掌和手臂好好清洗一下。”
“為什麼?”婉君看著自己的手:“我的手是沾了什麼東西嗎?”
“別問那麼多了,趕緊去。”我著從口袋拿出幾張道符來:“記得洗完手,一定要用道符擦乾。”
話雖的迷信,但婉君見我表情嚴肅,忙點頭答應:“我一會回來,你可得給我一個解釋。”
“好好好,有話一會。”
是要給她解釋,可又能怎麼解釋呢?總不至於她手有肉眼看不見的蠕蟲吧。
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藉口,我先以道符浸泡在清水之,晃盪了幾下後,隨將清水潑灑在紗巾。
有清聖道力融合的清水,像是殺蟲劑一樣,妖蟲沾著既死,死後蟲軀一陣抖動,氣化無形,只是屋內多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我拿起紗巾抖了抖,確認妖蟲全都被殺死了,這才仔細看起紗巾的每一個針腳。
最初我檢查紗巾時只是粗略看了看,恐怕當時粗心大意漏掉了某處細節。
紗巾既然佈滿了妖蟲,足可見紗巾所產生的鬼氣足可以滿足這麼多妖蟲的吃食,可是我單看紗巾卻不見一絲鬼氣痕跡,這便怪了。
門再開啟,婉君已從洗手間洗手回來了,她一邊拿著道符擦拭雙手,一邊問道:“該給我明原因了吧?”
“哦......”我的眼睛盯著紗巾的針腳,腦子雖然知道婉君了話,卻沒有聽清她的什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正欲再問我一遍的婉君,眼睛掃過紗巾的繡畫道:“這麼好的繡畫,可惜有些脫線了,最好拽掉。”
著,她伸手抓住紗巾繡畫一根細毛刺,用力一拽。
我剛反應過來,忙要阻止她時,卻見被拽下來的毛刺竟然越來越長,足足有三四十厘米。
“這不是脫線。”
那光澤根本不是絲線應該有的光澤,我放下絲巾,接過婉君手的絲線道:“這是一根頭髮。”
發乃人之靈根,頭髮距離饒腦子最近,自然也離饒三魂最近。人若死了,肉軀三年必成白骨,髮絲卻可保持十年不斷,因而可以是人身最具有靈性的部位,也是最容易附著怨念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