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心謹慎的人,也難免有放鬆一刻。
即便是再精銳的戰士,在放鬆的那一刻,也擋不住致命的一刀。
青筋暴起的曾警官前一腳踹開那人手刀。
刀落地,“噹啷”響了一聲。
我見曾警官要掏手槍,我趕緊前摁住他的手:“他不是食死妖!”
那躲在牆角的人,環抱成一個球樣,害怕的渾身發抖。
他的手腕和腳踝能明顯看到捆綁的痕跡,左側籠子裡被硬生生拽斷的繩子,我可以判斷,他是從籠子磨斷了繩子之後逃出來的。
這一側只有一個籠子,還僅僅關了他一個人,我們誰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更沒有發現他掙脫了繩子跑了出來。
見曾警官將槍強行收了回去,他的手也在顫抖,但不是恐懼,而是憤怒激發的腎腺素,讓他的手根本不受控制。
我探了探分頭士兵的鼻息,他已經死了。
躲過了各種危險,扛過了食死妖的各種偷襲,他這麼死了,還不是死在食死妖手......
“隊長!你們在下面嗎?”聽到動靜計程車兵進來檢視,發現我們全都聚在下面。
我不知道此時能什麼,或者該什麼,只有緊緊盯著曾警官,不讓他做出傻事。
從清掃地鐵一號線到現在,的確有不少的傷亡。所有被殺的“平民”,已經無一例外的確認是被食死妖寄生的。
如果曾警官此時開槍打死眼前的男人,也許可以謊稱是誤殺,矇混過關。
但這是一種賭博,不值得去賭的賭博,所以我不能讓曾警官涉入其。
曾警官表現的還算剋制,儘管他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但還是安排士兵叫來了醫護和後勤,開啟地下牢籠的鎖,將所有被囚禁在這裡的人和殺了分頭士兵的人一起送了出去。
以剛才的情況,那個好不容易逃出升的男人,恐怕是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把分頭士兵誤以為是被食死妖寄生的壞人,才動手殺饒。
未來算警方起訴他,怕他也只會擔一個過失殺饒罪名,甚至有可能無罪。
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半時,進入地下隧道的特種部隊士兵,損失近乎過半。
地鐵站口成了後勤與醫務人員的戰場,不斷見他們來來回回,運送著受贍士兵離開。至於那些已經確認犧牲的戰士,則齊齊的擺列在牆角,蓋著層層白布,等待著最後的斂屍。
我看曾警官一直坐在站臺邊,既不話,也不動彈。
原想給他一些私人空間,讓他自己發洩一下,可看他的情緒,似乎又要憋在心裡。我真擔心他壓抑的情緒再給他帶來什麼麻煩,只能前開導他。
出乎意料,從進入隧道,再出來。曾警官一路平安無事,有驚無險,並沒有想電話所的那樣死亡,果然她也沒有那麼厲害,我心裡稍微安心了一些,最起碼這件事證明她並非無所不能的。
“我看你的人好像都開始收隊了。”我問曾警官道:“你們也不可能關閉地鐵一號線一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