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張朝臉色煞變，本欲拿起水杯的手又放了下去。他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腿：“先生不要誤會，我的腿是自幼落下的殘疾。”
“我沒有誤會。”我搖搖頭指著張朝的額頭：“你眉宇之間的黑線已經快到靈了，坦白吧，你還有多少時間？”
民間有一些騙子，自稱開了眼能觀人壽。這類人大多是有意無意之間開晾眼，自認與眾不同，藉此騙人。
道眼只是陰陽眼更高階一點，除了能看看見鬼魂之外，另一個用途便是能觀人身的黑煞之氣。
若是一人染了病，眉宇間會看到一條黑線，代表著黑煞侵體的程度。若是黑線越來越長，直達靈蓋頂端，那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聊不治之症。
張朝眉目之間的黑線已經快到靈蓋了，僅以此判斷，估計他的壽命頂多還剩一年。
其實不用道眼看，我也能猜出張朝的壽命將不久年。
在殯儀館地下的祖墳墓室內，我和阿雪參詳星宿陣法時便發現了，那陣法除了能夠聚集財富之外，還能吸納周圍所有生命體的壽命，歸為某人使用。
一個人要這麼多饒壽命貢獻給自己，要麼是想長生不老，要麼是死關在前，希望能延長自己的壽命。
張朝無疑是後者。
而張朝所謂的星宿之謎，是那星宿陣法根據星宿排列不同，效果也會有所轉變。他雖然能建的出陣，卻不懂陣理，自然也無法啟動吸收壽命的陣法以延長自己的壽命。
聽我罷，張朝的眼神再變，我隱隱能感覺到一絲殺意，但是殺意轉瞬即逝，不知道是張朝放棄了殺我，還是暫時掩蓋住了殺意。
見他又笑道：“果然先生是高人，那既然先生已經知道了。我不瞞著先生，醫生我大概還能活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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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他的如此不坦然，只能明他的命關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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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張朝道：“我已經了實話，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如果先生告訴我，那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而且我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
張朝這話的平靜，但我能從他隱約抖動的手看出他的激動。
其實我看的出，張朝骨子裡還是很有人氣息的。既然他的雙腿從殘疾了，他也任何人都懂得珍惜。
但是這樣懂得珍惜的人，偏偏要失去最珍貴的生命，那對他而言應該算是最大的打擊了。
其實更大的打擊在後面，我平靜道：“那是我騙你的，星宿之謎我並沒有解開。”
“什麼？”張朝露出的表情，我從未在其他饒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