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發覺這殺饒傢伙不是動物而是人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阿泰。
在阿泰大鬧別墅，發瘋的那次之前，我從不知道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得和野獸一樣。
我偷偷摸出手機，以快捷方式迅速開啟手電，往那身影身一照。
也許是因為閃光燈的流明度太高，一下晃下了那身影的眼睛，它拋下嘴裡叼著的人，爬了更高的樓層。
“你看清了嗎？”阿雪問我道。
我點點頭，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但我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是阿泰沒錯，連他怕強光的弱視覺也一模一樣。
摔下來那人，在之前早已沒了呼吸，但是被重重摔落之後，身的神經還會條件反射似的前後抽搐，骨頭刺破了面板，像是開啟了溫泉的開關一樣，紅色的血液向外噴湧著。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阿雪覺得不可理解。
我低頭道：“在阿泰離開前，單獨跟我過。他早有預感自己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而且還對我。如果他徹底獸化發瘋，讓我殺了他。”
“所以......你要動手嗎？”阿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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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無法決定。殺不殺他先另，最好能儘快抓住他，阻止他再傷害其他人。”我著用手電照了一下大樓面，阿泰染血的手掌與腳掌印依舊能提供大致的追蹤方向。
阿雪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聽你的吧，我們先......抓住他。”
我沒有話，也沒有去管那具屍體，而是直接進了樓內。
這些區的單元樓整體都不高，也是六層下，是十來年前最流行的建築風格。要是放在現在的新社群，一棟樓最起碼也得建造個二十五六層，然後下都得靠電梯。
有相關規定，七層一下的建築都不允許搭載電梯，所以這棟樓我和阿雪自然也只能爬樓梯往樓。
好在通往樓頂的鐵門只是從內側插著，並沒有鎖。開啟鐵門，踩在樓頂的防雨墊，多少會覺得腳下有些不適應。
我先是警惕的檢查了門口四周，確定阿泰並沒有蹲在這裡伏擊我們，這才拿著手電尋找起腳印痕跡來。
阿泰獸化之後又兩個明顯的特徵，其一是他具備了野獸才有的捕獵能力。既會利用黑暗，也會設下陷阱。現在想想，王月和秀躲在櫃子裡是不可能避過阿泰的，他之所以沒有動王月她們，目的其實是引誘我步入他的陷阱，事實我的確如他所預期的了拔舌巫術。其二則是阿泰喪失了人性和理智，雖然我沒有仔細檢查剛才那具屍體，僅僅是大致掃一眼，我已經看到屍體的大腿被撕扯掉了一塊，想也知道是被阿泰吞了。
擁有捕獵的智力與擁有理智人性是完全不相關的兩回事，獸化的阿泰擁有的更多是捕獵的本能，崔動力也是來自於自己捕獵的。對於他來，殺的是人還是動物，似乎都沒有區別，他只是需要這麼做。
“千萬注意暗角。”阿雪提醒我道。
我和阿雪都吃過阿泰的虧，對現在的阿泰都十分忌憚。除了獸化後的阿泰擁有詭異的行動能力之外，他次所用的拔舌巫術也讓我們兩個吃了不少苦頭，誰也不知道阿泰還會不會用出其他巫術。至於接觸拔舌巫術之後，康復的速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快，現在我的舌頭也沒有完全復原，偶爾話還會覺得疼。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慢慢的往前挪動，手機則在所有的暗角都先照一遍。
雖然我看不見阿泰的具體位置，但是我能隱隱聽到他嗓子眼發出來的怪呼吸聲，那象是捕獵者故意在提醒獵物它的存在一樣，極具威懾力。
隨著我和阿雪越來越靠近大樓邊沿，可供阿泰躲藏的地方也越來越少，我的心跳跟著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