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外面。
左子良已經悄悄閃到了走廊下面的拐角處,這裡離走廊很近,不用像剛才那樣,只能找其他房間來躲著。
沈建茵出來值班室之後,去其他房間拿了盤子,盤子上面端著兩個吊瓶,等沈建茵上樓,左子良跟著走了上去。
在三樓中間的一間病房,他看到了沈建茵背對他的身影,正在一個病床旁站著舉起手,給一個病人換吊瓶的藥水。
沈建茵除了手上動作之外,沒有說其他的話,就算有病人問她,她也是儘可能用最簡短的句子來回答。
左子良總感覺沈建茵像是並不喜歡這份工作一樣,做的事都是有什麼就做什麼,其他多餘的事一點也不做,實在沒事就回到值班室。
也沒和別人聊天,他有點覺得奇怪,既然不怎麼喜歡這份工作,那又是為什麼做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辭職呢。
以沈建茵的條件,左子良相信去其他的地方工作也是有大把人要的。
等沈建茵忙完之後,回頭從病房裡出來,站在外面嘆了口氣,又繼續去下一個地方。
到了另一間病房之後,有一個病人駕著一條腿躺在床上,頭髮留著短寸頭,長相看起來頗為兇惡,看到沈建茵進來,便毫不客氣的指揮道。
“喲,沈護士來啦,快來幫我一把,我要上廁所。”一邊說著還歪著嘴角看向自己的腿,意味不言自明。
擺明了就是告訴沈建茵自己的左腿受傷了走不了,必須得依靠護士幫忙才能行動。
但是沈建茵一點也不客氣。
“這裡有放尿壺,自己動手。”
短寸頭的男人聽到這話壞壞的笑了。
“這個好像不行吧,我坐在床上尿不出來。”
“不關我事。”沈建茵只管把盤子裡的吊瓶換了,根本不想管別的事,再說這個男人一看就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她又怎麼可能答應。
那個壞壞的短寸頭男人見狀捂著自己的受傷的左腿怪叫起來。
“哎呦,這裡有護士不肯幫病人,明明看著我行動不便,連扶我一把都不行,這醫院還有沒有人管了。”
左子良在門外看著氣得直咬牙,這個壞壞的短寸頭男人太過分了,鳳鳴就是想佔沈建茵的便宜。
沈建茵糾結著捏了捏自己的一雙玉手,他跟左子良一樣同樣很恨這個壞壞的短寸頭男人,可她身為護士,義務就是在醫院裡照顧病人,就算講理那也是她吃虧。
“······別叫了。”
左子良看到沈建茵真的要幫忙,他看不下去了,從病房外面走了進去。
“嫂子。”左子良一開口,病房裡躺著的那個壞壞的短寸頭男人和沈建茵都看了過來。
沈建茵沒想到左子良會跑到三樓來。
“你怎麼來了?”
左子良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走到沈建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