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菱芊芊玉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摺子,“先注意懷蕊郡主那邊有什麼動靜?”這一切只是皇上的想法,但是長公主府的人不知道。沐清菱不相信得到這樣的訊息,懷蕊郡主會一點動作沒有。
“是。”
兩天後,大理寺再次開堂會審,毫無意外的沐清菱再次被請到了公堂上,同樣的還有藥谷弟子紀夏。看到紀夏的那一瞬間,沐清菱覺得君穆言應該是有捨棄嚴家的打算。當然如果嚴家真的能證明那塊玉佩為什麼會遺落在嘉臨縣,對君穆言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不做第二手準備。嚴家被他重用了這麼多年,嚴家出事,君穆言這個皇上肯定也會淪為笑柄的。
嚴家主早就來了,嚴文希與嚴遠濰兩人也在開審之前被帶到了公堂上面。相對於嚴遠濰疲憊的神色,嚴文希反而神色萎縮,有些一蹶不振。
不過這也不奇怪,嚴文希從小到大都是自帶光環的,走到哪裡都受到眾人的敬仰。年紀輕輕就成為太醫院的右院判,這在意以前是從來都沒有的。如今嚴家發生這麼打的變故,身為天之驕子的他也感受了兩天的牢獄之災,心境的變化是可想而知的。
“啪”隨著徐大人手中驚堂木的落下,他的聲音也在公堂裡響起,“嚴家主,兩天時間已經過去,你對這塊玉佩有什麼要說的。”
嚴家主神色微變,沉聲道:“徐大人,能否讓老夫先看看這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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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揚眉,“嚴家主莫不是懷疑本官手中這塊玉佩是假的不成。”
“老夫不敢。只是若是有人存心與嚴家過不去,偽造一塊玉佩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見過這塊玉佩的人並不少。”嚴家主鎮定自若的說。
這兩天嚴家主想了很多,不管他偽造多少辦法來說明這塊玉佩是心懷不軌之人所偷,都會留下破綻的。倒還不如一口咬定這塊玉佩說假的。
“那嚴家主不如說說你們嚴家的玉佩有什麼特別之處。”紀夏涼涼的開口。他的身份並不是朝廷官員,但是沒人覺得他這個時候開口有什麼不對的。
對於紀夏的開口,嚴家主縱然心底不喜,但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這段時間嚴家主雖然不在宮裡,但是紀夏以絕妙的醫術將太醫院裡那群染上水痘的御醫醫好了,獲得包括君穆言在內,太醫院所有人一致的好評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而且皇上隱隱有封紀夏為太醫院院使這件事雖然隱晦,但是還是被嚴家主知道了些,所以這個時候,嚴家主看紀夏可謂是一萬個不喜歡……
嚴家主垂眸,沉聲道:“嚴家的玉佩是由上好的紅玉雕刻而成。只是當初雕刻這塊玉佩的時候,先祖為了防止有人利用玉佩陷害嚴家,所以在內壁刻了四個小字。”
徐大人瞥了眼手旁的玉佩,淡淡道:“不知是那四個字。”
嚴家主眉頭一擰,“仁心仁德。”
紀夏唇角忍不住一抽,當著所有的人說這四個字,也不怕待會兒自己打自己的臉。
“想來嚴家先祖定是個心懷瓷杯之人,否則如何能刻下這四個字。世子妃,你說是吧!”對於同樣看了沐清菱手中的那本手札的紀夏來說,嚴家主簡直侮辱了這四個字。
沐清菱淡淡點頭,“紀公子所言極是。”反正她是沒見過嚴家主這麼大年紀,臉皮還如此厚之人的。
“既然如此,嚴家主當時為何不說?”徐大人冷冷道。徐大人手中的那塊玉佩的側面自然是沒有這四個字的,即使徐大人知道嚴家主現在滿口胡言,但是他暫時也沒辦法證明嚴家主所言真假。
“徐大人,當時就算老夫說了,諸位大人怕也是不會相信吧。”嚴家主滿目悲涼,“玉佩在五年前丟失,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究竟是誰撿到這塊玉佩,心懷不軌的陷害嚴家,老夫現在想查也是有心而無力。這個時候說出來,也不過是抱著一點僥倖。”
嚴家主這個樣子,不瞭解事情真相的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的話,因為沒人會覺得他這麼大年紀的老者會真的謊話連篇。而且嚴家那麼多年的名聲也不是白來的。
“紀公子,世子妃,你們怎麼看?”徐大人並沒有問其他人,而是看向了在場除了嚴家外,唯一會醫術的兩個人。